兩側山壁光滑平整，走了很久都沒找到。黎迦忘了自己是怎麼松開千華的手，反正等他回過神來，四周都被濃霧籠罩，怎麼叫千華都沒有回應。

“你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黎迦心裡一驚，轉頭看向左側。

“打掉吧。别逼我親自動手。”

濃霧中出現兩個人影，一站一坐，看不清臉。但黎迦明明白白聽到了陳赫庭的聲音。

“我不是讓你打掉嗎？！”陳赫庭暴怒地吼，黎迦從沒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你非要給我找不痛快！”

“我不會讓這個孩子長大。”

“吱——”“砰——”“嗚哩——嗚哩——”一陣嘈雜，似乎出了車禍，救護車在飛馳。

“很抱歉，孩子沒能保住。”一個陌生的聲音，估計是醫生或護士。随後是另一個場景。

“君澤和許疏荷離婚了。他好像很喜歡你。我請他這周末來家裡吃飯。你做點他喜歡吃的吧。”陳赫庭恢複了文雅，文雅背後是事不關己的冷漠，依然不是他認識的陳赫庭。

“我最近不适合做。”是千華。

“砰！”陳赫庭不知砸了什麼東西，很大的一聲響，“那你帶那條狗滾。”

一陣沉默。千華應該是妥協了，不然不會有下一幕。

“你喝多了……唔……”

“呵……呵……啊……”

場景再次轉換。陳赫庭和千華面對面坐着，陳赫庭的态度比之前都好。

“預産期在六月，我不會讓你打無痛，你自己看着辦。”

“這是離婚協議，趙君澤讓你簽的。孩子歸我所有。”

黎迦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你和千秋還好嗎？”

“嗯。千秋喜歡曆史，喜歡你給他買的書。”

“你呢？吃飯睡覺都正常嗎？”

“正常。”

“陳赫庭沒有子嗣，不會對千秋怎麼樣。你還是早點脫身吧。”

“陳赫庭……在外面有情婦……”

“誰？”

“許疏荷。”

“……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