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合不合格？”

“你作為千華的伴侶合不合格。”

黎迦盯着他：“不合格會怎樣？”

“懸崖勒馬，另尋良配。”

“合格的标準是什麼？”

“沒有标準。我覺得合格就合格。”

黎迦往後一靠：“所以你要住在公司？”

“住你家，或千華家。我好久沒見你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你希望我住哪兒？”

“住我家。别去騷擾千華，他是你準弟媳。”

趙君臨笑了：“你們能不能成還不一定。我來的主要目的是保護他，不讓他得罪人。你倒是會拉仇恨。”

“爆炸案的兇手抓到了？”

“嗯。‘驚夢’的負責人戴略，一直作為B國間諜幹擾A國培養S+級omega。除千華外的另兩人先後遭遇事故，生出SS級的可能性為零。”趙君臨輕描淡寫地總結了數千個沒日沒夜的努力。

“你可以休息一陣了。”

趙君臨不置可否，将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我去看看千華。”

“他在财務部。晚上一起吃個飯？”黎迦也站起來。

“你安排。”趙君臨出了辦公室。

他來到财務部，徑直走到千華桌邊，看他修改财報。看了十分鐘，他擅自翻到第一頁，從頭浏覽到尾，“你們這賬做得挺幹淨。”

千華點頭：“數據都是真的。”

“但有個地方有問題。”

竺長青敲字的手停了。缪秋兒回過頭。金葳豎起耳朵。宿蘭蘭一動不動。韋大壯捏着票據，一時看不清上面的字。

千華愣了愣：“哪有問題？”

“用加權平均法計算存貨成本，可能使結轉的銷售成本減少，虛增利潤。”

竺長青走了過來：“是這樣，由于我們進出貨頻繁、進銷項太多，黎總開發了一套模型幫我們平賬，最終的數額是對得上的。”

“模型經過官方認可嗎？”

“申請過專利。上半年的審計結果沒有異常。”

“财報裡怎麼沒寫？”

“黎總說模型太複雜，直接用加權平均，清晰明了。”

趙君臨微微挑眉，點了點頭，“行。你接着工作吧。”

竺長青回去了。千華輕聲問他：“你還懂财務？”

“做我們這行什麼都要懂，不然容易被忽悠。”

“拿張椅子坐吧。”

“不用。你接着寫财報，我去找他。”趙君臨又來到黎迦的辦公室，“跟我說說你們平賬的模型。”

黎迦正在看文件，簽完了字才擡眼，“你看得懂嗎？”

“不懂就解釋到懂！我可是來監督你的。”

黎迦不情願地翻出代碼：“過來，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