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總要走一趟的,可當時她正接着懿旨,隻能将小風的相貌特征給大緻的告訴了海一一聲。
早知道連京城都出不了了,上午她就不跟着乖乖進宮了。
白站了一上午。
海林搖搖頭,告訴她海一還沒回來。
見她臉色難看,這才想起來關心她今天進宮後的狀态,“太後今天又罵你了嗎?”
祁良玉笑笑,“把最後那個‘嗎’字去掉。”
“罵了兩個時辰。”
“然後又摔了一套南平的黑釉茶盞。”
“不過這次多了一條,不去給林家道歉,就不準出京。”
“太過分了。”海林皺着眉。
祁良玉瞥了她一眼,笑了笑,“這次不說他也是為我好了?”
海林自然不會說什麼太後的壞話,可心裡還是向着她的,“林家再怎麼勢大,也隻是個臣子,别說王爺沒什麼錯,即便是大錯,也不該如此,如此折辱。”
祁良玉冷笑出聲。
她都知道是一種折辱,偏他那詩書禮易精心嬌養出來的父後不知。
或者說,就是想折辱她而已。
“沒勁。”她突然一踢眼前的凳子,看着它在地上滾了幾滾,然後擺擺手,“我去睡會兒補補覺,海一回來了讓她直接進來。”
海林一聲應下,臉色複雜的退出屋子。
看來,她勢必要進宮去一趟了,再這麼鬧下去,隻怕是要兩敗俱傷。
這次,是太後過分了。
······
海一是第三天的下午才回來的,她不但去了一趟西郊,還去了一趟昌平。
人沒找到,不過順藤摸瓜之下,探聽到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昌平的主簿竟曾做過林太師的書童。
她去的時候,跟昌平縣令要了個熟悉縣務的捕快跟着,也許是因為沒話找話,也許是為了炫耀,總之,那名捕快就簡簡單單的将這種深層次的隐秘關系公之于衆了。
她怕打草驚蛇,當場隻一笑了之了。
如今安排了人在那主簿的宅院附近盯着,那名捕快也被她先控制了起來。
她這般妥帖安排,祁良玉自是誇贊了一番。
心裡隐隐有了一條脈絡。
似乎,太後也做對了一件事呢。
“去查查,林潇現在可在府中。”她吩咐海一,“去将你娘也喊過來。”
海一點頭下去,沒多會兒,海林就跑了進來。
“海一說你找奴才?”
祁良玉點頭,“是。”
“你快下去準備些禮物,用不着多貴重,最好是小郎君喜歡的那種,首飾布料啥的。”
海林疑惑道,“現在嗎?”
“要送誰?”
她本還有些沾沾自喜,小祖宗這是要開竅了,哪知道下句話就差點沒将她送走。
“林大郎君父子。”她笑了笑,“我要去韓家登門道歉。”
“啥?”海一驚訝的合不攏嘴,甚至上手去摸她的額頭,“王爺,你沒發燒吧。”
“啧。”祁良玉瞪她一眼,“發什麼燒,我好的很。”
“你快去辦,我現在就要。”
海林一步三回頭,還是有些不信。
“王爺。”海一從外面沖進來,差點撞上自家娘親。
海林正好心裡窩着火,逮着她就是一頓輸出。
“你眼睛瞎啊,二十幾歲的人了,莽莽撞撞的,早跟你說過,王爺跟前辦事要謹慎心細,莫要給王爺惹什麼麻煩。”
“沒有,沒有。”海一一邊躲閃,一邊向祁良玉的方向跑,“王爺,我打聽着了。”
祁良玉一聽,連忙攔着海林。
“等會兒再打,先聽她說。”
海林停了手,但也沒有立即就走。
說來說去,她家王爺要自降身份去給個臣子,不,都不能叫臣子,隻是個家眷道歉,她心裡就不舒服,這口氣就是不順。
祁良玉也沒催她,隻是看向海一,“你說。”
海一雖對她剛剛說的那句“等會兒再打”很有意見,但也禁不住八卦之心,挑着眉毛道,“王爺一定不知,今兒那林大郎君不但在府中不會外出,而且,想必現在丞相府一定是精彩萬分。”
“什麼意思?”祁良玉看她那笑,憋着壞,必然不是什麼好事,起碼對林潇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呵。”海一笑道,“聽說今兒韓相在府中擺了酒席,要認養子,還對外宣稱,此後,這位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了。”
“以前所有人都叫韓府公子為小公子,也不過就是看着他年紀小,才得了個這麼一個尊稱,如今,這有了大公子,韓小公子以後就真的成了小公子了。”
“哈哈。”她捧着肚子大笑,“王爺,您說可不可笑,奴才光想想那兩位的表情,都覺着能笑一天呢。”
她光顧着笑,也沒看到祁良玉臉上表情幾變。
海林倒是看見了,上前踢了她一腳,“别笑了,難看死了。”
然後又看向祁良玉,“王爺,還要準備嗎?”
祁良玉看向她,“備啊,幹嗎不備。”
“不過這次要多備一件,要最好的,看着就比給林潇父子備的那些都好的。”
海林上口就問,“給誰?”
祁良玉一臉壞笑。
“韓相勞苦功高的,認個子,本王怎麼能不表表心意呢。”
“快去,一定要準備個那種大家一看就很驚豔,然後瞠目結舌的那種。”
“嘿,嘿嘿...”
光是想想,都覺得一定會非常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