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魂穿宿敵妻,我是他情敵 > 第40章 近水樓台先得月

第40章 近水樓台先得月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她的手,并沒有碰到那道疤。

陸長澤避了開去,面如冰封:“我讓你回去,你聽不懂人話?”

稀稀拉拉的雨絲停了,徹骨的寒風刮得人鼻耳發紅生疼。仆從們提着燈籠,小心翼翼跟在後頭,除了踩在水窪上的汲汲水聲,不敢發出别的響動。

當陸長澤止了步,那些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随之也消失了。蕭瑟夜色中,暖黃的燈籠火映在他臉上,反襯得他的目光更加森冷,冷得旁人不敢直視。

常宜馨與他對視一眼,便不敢出聲了,往日他雖淡漠,卻不曾有過這樣淩厲徹骨的冷意。他的手臂仍在滴血,鮮血順着他的手肘淌下,一滴滴随着他的步伐無聲掉落。

但他不知疼似的,繼續拎着常宜馨步進青竹苑。

常宜馨沒見過陸長澤這樣的架勢,慌張之際回頭睃了一眼,就見兩人身後暈開一行錯落的紅梅,一時間哪裡還顧得自己的怒氣,任由他扯進屋裡去。

阿溪聞訊而至,早已翻出藥箱在一旁候着,待陸長澤在桌邊落座,就半跪下來為他包紮。

一時間無人搭理常宜馨,下人們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她倍感無助,在旁呆立片刻,唯胸中怒火熊熊難平,眼看陸長澤身上舊痕累累,忍不住辯解:“我并非針對臻姐姐,隻是覺着相公過于縱着她了……”

“我看是太縱着你了!”陸長澤偏頭睨她,腮幫子因疼痛微微抽動,“說她驕縱,你不也是個給三分顔色就敢開染坊的?半斤八兩的貨色,還要比出個高低不成?”

這話說得刻薄,震得常宜馨瞪圓了眼。她再傻,也品得出這是遷怒。

早些時候,她才讓潘照山嗆過一回,沒成想陸長澤也這樣——這兩人在林臻兒那裡吃了癟,轉過頭就給她氣受!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怎次次輪她來作冤大頭?

“縱是我與她比個高低又如何?”她心緒洶湧,淚水奪眶而出,下一句已帶了哭腔,“相公不是說過要同她斷個幹淨,現下受了她的氣便來牽連我,原來!原來就是這種斷法?可還記得,你說過要把真心給我?”

阿溪正在纏繃帶的手指一滞,擡眼狐疑望向陸長澤,不料他竟沒有反駁。

隻見陸長澤面上是明晃晃的意興闌珊:“當日我教豬油蒙了心,早知你性子這般反複,委實不該說那些蠢話。”

“我對相公還不夠全心全意?如何性子反複了?!”常宜馨冤屈極了,她分明整副身心都挂在夫君身上了,娘家那些人胡亂說道就罷了,陸長澤他憑什麼?

“一段時日一個樣兒,是我冤枉了你?若非陛下指婚,你當我樂意與你同在一個屋檐下?自文計漁住在府中,你是一日比一日愚笨,直叫人望而生厭。”

常宜馨扁了嘴,淚意澎湃,卻是辯無可辯。這些時日她腦子沒轉過彎來,給文計漁送了好幾回葷食,後來經阿溪提醒才急忙換成了素菜。

可她也憋屈啊:“文計漁一個被逐出洪豐文氏的棄子,何以當真要為那位文大人戴孝啊?斷親文書過了明路,該一刀兩斷才是,他自己不走尋常路,怎可怪我來?”

她越說越氣:“你那學生也木讷,不吃葷食他不說,自己悄悄出去打牙祭!我又不是臻姐姐那等胡亂打人之輩,他有什麼不能同我直說的?”

“行事不帶腦子的人便如你這般,肚子裡的怨言比手上做的事還多,難得辦了幾件事也盡是辦砸了的。你前些日子的妥帖哪裡去了?若實在改不過來,掌家之權不妨還給老太太打理,我還能放心些。”

陸長澤可謂字字誅心,也不管小臂還沒包紮好,不耐煩地扯過手,見床榻上放着折疊整齊的一撂衣物,翻出幾件随意套上就疾步離去。

阿溪皺起眉頭,看了一眼面白如紙的宜夫人,收拾好藥箱跟了出去,緊趕慢趕才追上陸長澤:“爺!那傷口怕是要留下疤痕,還是包紮妥當為好……”

說到一半,他止住了話,因陸長澤驟然停住腳步,側臉向他看來——那刻薄鄙夷之色一掃而淨,與方才判若兩人。

“止了血就成,多一道少一道,無甚不同。”陸長澤面容平靜,話鋒一轉,“阿溪,你看常氏待我如何?”

怎拿這話來問他?阿溪難掩訝異:“宜夫人待爺,倒像是有幾分真心的。”

“有幾分真心……”陸長澤垂眸一笑,“不知那幾分真心,能否驅使她為我改頭換面?”

阿溪隻覺自家大人今日的言行委實教人捉摸不透:“宜夫人胸無城府,心事全寫在臉上,依小人之見,爺方才的話說得那般重,該夠她好一番折騰了。”

“派人盯着她些,且看她平日裡接觸哪些人。”

“宜夫人出自高門大戶,難免有些心腹智囊,爺是打算将那些人都搜羅明白麼?”阿溪愕然,“她近日是出格了些,許是因着臻夫人離府,教她得意忘形了……”

陸長澤的袖口漏了幾點猩紅。

他翻起袖子,單手纏住繃帶打了個尚未成型的結,以口銜住繃帶末端,熟練地一扯,便縛緊了即将松散的繃帶——

擡眼,見阿溪望着他一愣一愣的,陸長澤淡淡道:“隻管查來,我自有論斷。”

總有一天,他會揪出那個在暗中指點常宜馨的人。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也不知是打哪兒借來的肥膽。

……

接下來的幾日,文斐度得痛苦。咬舌一時爽,翌日舌滿瘡。

前一日還能跟陸長澤作戲鬥嘴,到了第二日,那是一個囫囵句也吐不出來了。舌頭稍動一下,便是連頭發絲都要炸起的劇痛。

偏她不想引來旁人注目,請大夫又怕走漏風聲,就自己生扛,直扛得她終日淚眼汪汪,整個人看起來都婉約了許多,主打一個眉目傳意。

是日,聽聞陸府臻夫人大駕光臨,黃叔端匆匆忙忙趕到多寶閣天井處,就見文斐捧腮而立——一襲白衣似雪,雙眸含着兩包淚光,盈盈含笑望向他。

三郎這是,有詐吧……憑着對老友的了解,他自覺止步,不着痕迹打量了四周:“夫人,又見面了。”

他挽袖,攤開掌心指向文斐身後死死盯着自己的胡杉:“敢問這位是?”

文斐強忍着痛,借着捧腮的動作固定住牙關:“陸府暗衛。”

“……哪裡暗了?”

“人家就喚這個名。”

黃叔端努力壓下眼角的抽搐,展顔迎文斐上樓,見那“暗”衛果真緊随其後,回身輕咳一聲:“這位壯士殺氣這般淩厲,隻怕吓着閣中其他女客,不如暫入茶閣等候?”

他說着,指了天井另一側的閣樓。

這話正好擊中了胡杉的心結,他郁結至極:天地良心,他哪裡殺氣淩厲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