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姑娘,房子和地都賣了,你們以後還怎麼生活?你先别賣,我回去再想想辦法。”戴庭芳說道。
“袁姑娘!我家裡有一套我自己繡的嫁衣,拿出去賣,也能賣個幾十兩,你去我家取來賣了吧。”郭英說道。
袁竹聽了,吃了一驚,“郭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
“她跟我搶着要認罪,到現在還沒有定罪,估計也需要花錢來贖,她的嫁衣,我們不能要。”姜佑安向龍世蓉問道:“你剛才說新知府是京城來的,他姓王是吧?”
“對,我爹是這麼說的。”龍世蓉答道。
“令尊有沒有說過,這個知府的全名是什麼?”姜佑安問道。
龍世蓉皺着眉頭回憶道:“好像說過,是叫王石頭還是王鏡子來着。”
“什麼石頭、鏡子的,一個大官,怎麼會取這樣的名字。”袁竹說道。
姜佑安從栅欄裡伸出手,激動地抓住了龍世蓉的胳膊,“是不是叫王世鏡?”
“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龍世蓉的記憶模糊,不是很确定。
“王世鏡?不可能吧,我在京城時,他還是一省巡撫,頗受皇上寵信,怎麼會到這裡來做知州?”戴庭芳不太相信。
姜佑安松開了龍世蓉的胳膊,“君恩如流水,官員的貶黜升遷,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間,沒什麼可奇怪的。”
“你認識王世鏡?”龍世蓉問道。
“不認識,但我聽說過他。”姜佑安看向袁竹,“那兩盆金镯卧雪開了嗎?”
“開了,你要我把那兩盆花拿去賣了嗎?”袁竹問道。
“不,不要賣,花田和房子也不要賣,你現在就回去,把其中一盆帶到縣衙裡來。”姜佑安說道。
“不賣房賣地,賈濂要的銀子怎麼辦?”袁竹着急地問道。
“銀子的事不用管,你先把花拿過來,記住,就拿一盆來,龍社長,你能不能把剛才那位縣丞叫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姜佑安說道。
“還有其他要幫忙的嗎?”戴庭芳問道。
“先不用,你們都回去吧,袁竹,你告訴小阮、長風還有楊恩,我很快就能出去,讓他們别擔心。”姜佑安說道。
袁竹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回去拿菊花了,戴庭芳和龍世蓉也走了出去,不多會兒,唐思恭走了進來。
“姜佑安,你有什麼話要說?”唐思恭問道。
“縣丞大人,我想問問,定州現任知府,是不是叫王世鏡?”姜佑安問道。
“是啊,你問這個做什麼?”唐思恭說道。
“我猜知縣大人對這位從京城來的王知府不太了解,所以送禮無門,請縣丞大人替我告訴知縣大人一聲,我可以為知縣大人解決這個煩惱。”姜佑安說道。
唐思恭眼睛眯起,懷疑地看着姜佑安,“你認識知府大人?”
姜佑安微微一笑,“這事,我還需親自跟知縣大人講。”
唐思恭想了想,沒說什麼,轉身離去,監牢的大門随之關上。
“姑娘,你不是在吹牛吧?你真的能幫到知縣大人?”鐘二娘站在栅欄邊問道。
“這有什麼好吹牛的。”姜佑安慢慢挪到席子邊坐下,“不過我也是賭一把,五百兩銀子我沒有,萬一賭赢了,說不定我就可以出獄。”
“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籌錢的好,要是惹怒了知縣大人,你隻會變得更慘。”鐘二娘勸告道。
“知縣應該也找你要錢了吧,你怎麼不籌錢出去?”姜佑安問道。
“我應該是出不去了。”鐘二娘神色暗淡,“可能知縣大人也知道我沒有錢吧,他沒有找我要錢。”
牢房門突然開了,一個差役走了進來,“姜佑安,知縣大人要見你。”
差役打開了牢門,把姜佑安帶出牢房,來到了賈濂面前。
這裡是賈濂的書房,他正坐在書桌之内,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擡頭看向姜佑安,“聽說你有辦法讓我讓知府大人收下我送的東西?”
“是,大人斡旋許久,都沒有被調走,想必是沒有其他門路,隻能對知府投其所好,如今這個知府是京城來的,什麼好東西都見過,要給他送禮,恐怕是不容易。”姜佑安語帶嘲諷。
賈濂皺着眉頭放下了茶杯,“這些就不必說了,你就說說他能收什麼禮。”
姜佑安笑了笑,“我對王大人略有了解,知道他不喜金銀古董,唯愛一樣東西。”
賈濂着看姜佑安,語氣中有些不耐煩,“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