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那買過餅?我怎麼沒印象?”姜佑安努力回想,還是不覺得自己在賣餅的時候見過他。
“我怕打擾你,當時帶了母親的丫鬟出來,就讓丫鬟去買的。”戴庭芳說道。
“原來公子今日來經常外出,是給夫人買餅去了。”程祥說着,不禁對姜佑安表示歎服,“你可真是能屈能伸,既能當得了書院的院長,又能去大街上賣餅。”
“缺錢可不就得什麼都幹嘛,我那書院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隻不過是收留些窮苦孩子,教她們認認字而已。”姜佑安笑着說道。
“光是收留那些窮苦的孩子,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戴庭芳說道。
姜佑安哈哈一笑,“戴老師能誇我,還真是難得,既然令堂喜歡我們家的餅,以後我來了,就先給你家送點兒。”
“很難得嗎?公子私下裡經常誇你的,端午你射柳比賽的事,他都不知道跟我說過多少回了。”程祥說道。
“真的?戴老師都誇我什麼了?”姜佑安好奇地問道。
戴庭芳趕忙向程祥使眼色,“程祥,你别亂說!”
程祥看了看戴庭芳,笑着說道:“公子不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不說就不說,我知道是誇我的就行。”姜佑安笑了笑,向兩人道了别,往街市那邊走去。
看着姜佑安的背影,程祥小聲向戴庭芳問道:“公子每天都往街市上去,是去看姜佑安的吧。”
戴庭芳眉頭輕皺,“不是,你不要胡亂猜測。”
“不是嗎?我看公子對她是在意得很,不惜跟老爺争吵,也要到她身邊去。”程祥說道。
姜佑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戴庭芳轉身往書院走去,“我是去教書的,不是要到誰的身邊去。”
“公子,我從小跟在你身邊,跟你是無話不談,你何必瞞着我。”程祥跟在他身後,輕聲抱怨道。
戴庭芳歎了口氣,“這件事挑明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你以後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了。”
“怎麼會沒有好處,她不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嗎?她跟我說過,你是咱們縣裡長得最好看的,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肯定是喜歡你的。”程祥說道。
“她承認也沒用,她說喜歡我,也說喜歡黎公子,黎公子想要娶她,可她不願意嫁給黎公子,自然也是不願意嫁給我的。”戴庭芳說道。
“你跟黎公子的情形不一樣,老爺又沒有陷害過她,她肯定能接受你的。”程祥說道。
“我不清楚她對我的态度,她好像喜歡我,但又好像沒那麼喜歡。”戴庭芳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着遠處的天空,“也許,她喜歡的,隻是我這張臉罷了。”
“公子,你要是想弄清楚,直接問她就好了,她是個痛快人,會給你解答的。”程祥說道。
戴庭芳踟蹰了一陣,邁步向前走去,“不,我不想知道。”
“公子,你總要試試啊,萬一她願意呢?”程祥快步跟了過去。
戴家的馬車把袁竹和徐洪願送到袁家之後,就駕着車回去了。袁竹把徐洪願扶進屋,囑咐孩子們給她倒水喝,千萬不要碰她,便去請郎中去了。
郎中看見徐洪願的傷,也面露不忍,好在她身上的都是皮外傷,修養些日子就好了,郎中開了些治跌打損傷和去疤痕的藥,袁竹付了錢,便和他一起取藥去了。
拿了藥包回來,袁竹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大門口,向内張望,推測他是來找姜佑安的,便過去打招呼,“書院現在休假,你家是有孩子要送來讀書嗎?”
袁信生回過頭來,驚喜地笑了,“袁竹,真的是你!這上面寫着女子弓箭社,我還以為我找錯門了呢。”
“小叔?”見到了多年沒見的親人,袁竹也無比激動,“你怎麼會到這裡來?走,進去說話。”
“我在縣裡看着就像是你,沒敢認,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你這來。”袁信生跟着袁竹一起進了大門,袁竹先讓他在堂屋裡坐了,把徐洪願扶進了自己的房間,又把藥給了阮荷,讓阮荷幫忙給徐洪願上藥。
等她從房間裡出來,還沒來得及跟袁信生說話,李長風跑了過來,說門口有人找她。
袁竹走了出去,見大門外站着一個沒見過的年輕男人,他向袁竹走來,抱拳行了一禮,“在下辛開元,本縣人士,今日在縣裡見到姑娘仗義執言、救助她人,當時便對姑娘一見傾心,打聽了姑娘的住處,追到這裡來,隻為求娶姑娘,還望姑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