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安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眼睛笑得彎彎的,“跟我偷情,你真的不願意?我都嫁給不愛的老男人了,你就不能用你年輕的身體,安慰安慰我嗎?”
看着姜佑安的笑臉,戴庭芳愈加生氣,眉頭擰在了一起,“誰讓你嫁給不愛的老男人了?你不許回去!不許嫁給别人!”
姜佑安站起身來,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一把抱住了戴庭芳的腰,把他摟在懷裡,“我跟你開玩笑的,别這麼生氣,我不會嫁給别人的。”
戴庭芳急躁的心情被姜佑安瞬間安撫,“真的?”
“真的。”姜佑安輕撫着他的後背,“反抗我父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還有别的解決辦法,隻是我一時還沒想好。”
“那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還有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戴庭芳說道。
“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你說,等我想好了,就告訴你。”姜佑安說道。
“好,我等着。”戴庭芳把姜佑安緊緊擁進了懷裡。
姜佑安擡頭看向戴庭芳,輕輕笑着,“你不覺得這樣抱着,很熱嗎?”
“是很熱,不過,更熱我也可以忍受。”戴庭芳湊過去,吻了吻姜佑安的嘴唇,紅着臉問道:“你呢?要試一下嗎?”
“戴老師學壞了。”姜佑安兩手攬着戴庭芳的脖子,含笑看着他的眼睛,“折騰得一身汗,還要洗澡,不如就等晚上吧,到時候一起洗。”
戴庭芳抱着她不肯松手,“你要是嫌麻煩,等下我可以幫你洗。”
姜佑安的右手順着戴庭芳的脖子,下滑到胸口,撫摸着他青色麻衣上的點點汗漬,“我現在沒什麼興緻,戴老師可以忍到晚上嗎?”
戴庭芳點了點頭,放開了姜佑安,“我可以。”
姜佑安沖他笑了笑,出門走到了屋檐下,沖着訓練場大聲喊道:“箫悅笙!你歇一歇,過來喝點兒茶水吧。”
箫悅笙停了下來,解下了沙袋,跑到了戴庭芳的院子裡。
戴庭芳又倒了杯茶水,遞給了姜佑安,姜佑安招呼箫悅笙進屋坐下,把杯子放在她手裡。
姜佑安勸了箫悅笙一番,但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隻說會注意自己的身體,讓姜佑安不用擔心。
喝過了茶,箫悅笙歇了一會兒,又跑去了訓練場,姜佑安見她心意已決,也就沒再勸她。
第二天下午,箫悅笙又出現在訓練場上,辛開元去找袁竹時說起,大家才知道她是獨自去訓練了,石倩她們很擔心,去訓練場勸她,她也不肯回來,春花還有幾個女孩跟在她身後,說要跟她一起訓練。
跑了幾圈之後,幾個孩子都覺得頭暈眼花,石倩她們看不過去,讓孩子們歇歇,箫悅笙也跟她們說,要訓練是她自己的事,不用别人陪着。
石倩她們始終是不放心,守在訓練場邊上,哪兒也不肯去。
箫悅笙隻好妥協,說要先回去休息,等下午涼快點兒的時候再過來。
太陽落山前,箫悅笙又去了訓練場跑步、打拳,那些從邊境來的孩子們,都跟在她身後,有樣學樣,連石倩和陸歡都沒有去準備晚飯,也跟着一起訓練。
辛開元從袁家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她們,他大為不解,向石倩問起她們堅持訓練的原因。
石倩向新開元講述了她們曾經的遭遇,她說,也許大家還想回到故鄉去,想用自己的拳頭和武器,奪回被奪走的東西。
辛開元深受觸動,覺得箫悅笙日後說不定可以領導一支女子軍隊,雖然他不知道這樣一支軍隊可以做些什麼,他去找了姜佑安,說要把訓練課繼續開下去。
姜佑安不知道學生們的意見,她沒有妄下決定,幾天後,她發現跟着箫悅笙訓練的人越來越多,已經超過學生的半數了,她才找來辛開元商量重新開課的事。
“中午吃完飯就去訓練,确實太熱了,可以把時間挪到傍晚,隻是為了強身健體,我看訓練一個時辰也就夠了。”辛開元說道。
“傍晚訓練,學生們都集中到了一起,又要吃飯,又要打水洗澡,時間太趕了點兒,我看不如把訓練課挪到早上,讀書課挪到下午。”姜佑安提議道。
想到不能跟袁竹一起去賣花了,辛開元不是很情願,“當初為了讓我能和袁娘子一起賣花,我才把課放到下午的,要是早上訓練,我就不能去賣花了。”
姜佑安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說道:“出去賣花,袁竹和徐洪願兩個人就夠了,我知道你想要跟袁竹多相處,你好好想想,是上午三個人去賣花好,還是下午兩個人獨處好?”
辛開元笑了,“下午兩個人獨處好。”
“行,那就這麼定了吧,明天我們一起去跟學生們說一聲。”姜佑安說道。
“嗯。”辛開元點了點頭,轉身從堂屋裡出去,找袁竹去了。
姜佑安拿起桌上的兵書,繼續讀了起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姜佑安和學生們一起去了學堂,向大家宣布了重開訓練課的事,在座的學生有的很興奮,有的覺得無所謂,還有的表情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