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啊,我是嘗試過很多次之後,确保不會傷到你,才讓戴老師去教他的。”姜佑安認真地說道。
“你…”袁竹低着頭,雙腳輕輕攪動着盆裡的熱水,“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姜佑安微微一笑,“這有什麼,我活在這世上,隻為了自己舒服,你也是,自己舒服就好,不要想太多。”
舒服?袁竹想起自己在辛開元的唇舌之下顫抖的情形,不禁抖了一下,她趕忙拿起一旁的擦腳巾,擡起腳來,擦拭着腳上的水,“不跟你說這些了,我要睡了,你晚上睡耳房嗎?”
“對,我睡耳房。”姜佑安站起身來,“我教給辛老師的那些,你都知道了,你要是信得過我們,可以試試,我保證,比你以往經曆的那些要舒服得多。”
“知道了,快出去吧。”袁竹敷衍地答道。
姜佑安還站在那裡沒有走,“我是說認真的,怎麼服侍女人,可不是所有男人都知道的,這都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你要是願意,真的可以試試。”
“知道了,知道了。”袁竹穿上鞋,出門去倒水。
姜佑安跟了過去,“想戰勝過去的痛苦,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我知道這很不容易,我不是在逼你,選擇權在你手裡,我隻是擔心你,可也不能替你做決定。”
“好了,我明白,你别說了,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嗎?”袁竹從院子裡走回來,拿着空盆進了堂屋。
姜佑安跟到屋門口,沒再往裡進,“好,我不說了,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回房去了,你也早點兒睡。”
袁竹轉過頭來,見姜佑安已經走了,她走過去關上了堂屋的門,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關上房門,脫了衣服,熄了油燈,袁竹躺在了床上,不由自主地,她又想起了今天辛開元對她做的事,想起他火熱的唇舌、靈活的手指和他結實的雙臂。
袁竹越想越覺得口幹舌燥,都是姜佑安的錯,雖然她已經答應要跟辛開元成親,可也沒想過要做這種事,一個男人俯身趴在她兩腿之間,轉動着雙手給她按摩,真是讓人害臊。
可是,那樣又很舒服,是她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辛開元沒有做她前夫所做的那些事,隻是輕柔地安撫着她,讓她激動得不停顫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
可能真如姜佑安所說,和男人親近,并不是那麼可怕的事。
想到這裡,袁竹搖了搖頭,不對,要是别的男人,她也難以接受,是辛開元溫柔的眼睛和小心的動作,讓她逐漸放下了防備,辛開元很在乎她的感受,不會強迫她接受。
辛開元,想着他的臉,袁竹的嘴角慢慢上揚,轉頭向身旁看了看,也許他躺在身旁,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
閉上眼睛睡去,袁竹做了一個甜蜜的夢,起床後,她心情大好,吃過早飯,和姜佑安道了别,就去花田裡幹活去了。
在袁竹專心修建枯枝病枝的時候,辛開元來到花田裡,說要跟她一起幹活。
辛開元在旁邊,不時詢問着這個殘枝需不需要剪,那處的枝條是不是過密了,袁竹的心情竟又緊張了起來,答話的時候都不敢去看辛開元的眼睛。
辛開元察覺到了袁竹的躲閃,故意往她跟前湊,“是這樣剪的嗎?”
袁竹轉頭快速看了一眼辛開元手中的枝條,又移開了視線,“對,就是這樣剪的。”
“我做的好吧。”辛開元帶着一臉的笑意,彎腰探身看着袁竹,“袁娘子能不能誇誇我?”
袁竹不敢擡眼,隻看到辛開元不斷開合的嘴唇,由此想到了他的唇舌舔舐着她肌膚的觸感,她的臉紅了起來。
“你學得快,幹得也好,這片地就交給你了,我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袁竹說完,轉過身,快步往袁家走去。
“袁娘子!”辛開元在身後連聲呼喚,袁竹連頭都沒回,匆匆進了大門,跑進了二門,進了堂屋,推開房門,走進去之後,趕忙關上了房門。
也不知道是因為奔跑,還是因為别的,袁竹的心跳得很快,她把剪刀扔在地上,三兩步走到床邊,撲倒在床上。
她本來以為今天看到辛開元會很開心的,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心慌,袁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看到辛開元的眼睛,她就會想起昨天的事,昨天,她怎麼能和他做出那種事!袁竹扯過被子,又懊惱又害羞地蒙住了腦袋。
袁竹覺得自己完了,都是辛開元和姜佑安害了她,她原本是個讓男人害怕的兇悍婦人,怎麼今天變得這麼膽小?他辛開元算什麼?隻是個普通男人而已,自己為什麼要怕他?
捂着躁動不安的心,袁竹很是困惑,不是說要跟他成親嗎?這麼害怕他怎麼行?昨晚不還想着跟他睡在一起嗎?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還怎麼能躺在一張床上?
正在内心責備自己的袁竹蜷縮在床上,突然聽到她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袁娘子,你怎麼了?”
聽到辛開元小心翼翼的詢問,袁竹的身子頓時一僵,“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