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安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有些驚慌地喃喃自語道:“戴老師怎麼會不見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難道知縣他們還有同夥?”袁竹猜測道。
姜佑安回過頭來看着袁竹,“他們的同夥抓戴老師做什麼?”
“肯定是要用來威脅你的,假如你不肯招認,他們就要對戴老師下手。”辛開元說道。
“這個戴老師這麼重要嗎?”王世鏡問道。
“重要,戴老師和佑安就快要成親了,知縣他們肯定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抓走戴老師的。”辛開元說道。
“成親?”王世鏡皺了眉頭,“殿下,您要找個男寵,我們都不會說什麼,但您有婚約在身,怎麼能私自和一個平民成親?皇上是不會同意的。”
“現在先别說這些,叔叔,我得再去一趟縣裡,找知縣和縣丞逼問出戴老師的下落。”姜佑安說着就要往外走。
“公主殿下。”黎泱泱站了出來,“殿下,您和大人多年未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講,我看戴公子也不一定是被抓起來了,可能是遇到了縣裡的朋友,順便去做個客,我對縣裡的情況比較熟悉,不如您留在這裡陪大人說話,我去給您辦這件事吧,如果真的是知縣抓走了戴公子,我一定幫您把他找出來。”
姜佑安考慮了片刻,點了點頭,“好,黎公子,這事就拜托你了,還有一件事,也要麻煩你,你到了縣衙之後,讓展大人幫我找一個叫心柔的舞伎,她如果沒在營房,就請展大人派人到縣城附近查訪,我想知道她的下落。”
“是。”黎泱泱應了一聲,看向王世鏡。
“你去吧,一切按殿下的吩咐做。”王世鏡說道。
“是。”黎泱泱向王世鏡點了點頭,大踏步走了出去。
“兩位大人請去屋裡坐吧。”袁竹說道。
“這位就是袁娘子吧,前年我過來的時候,正碰上你外出了,沒能見上一面,去年事務繁忙,想來也沒時間,今天可算是見到你了。”王世鏡說道。
“你沒見到,去年我幫你過來買菊花的時候,可是見過的。”莊伯章一臉驕傲地說道。
“去年确實是麻煩殿下了。”王世鏡說道。
“袁竹,你讓大家先吃飯吧,叔叔,大哥,走,去我房裡,我有話跟你們說。”姜佑安走過去,打開了耳房的門,莊伯章和王世鏡走了進去。
“你平時就住這裡?”莊伯章問道。
“這怎麼能行,殿下,您今天就跟我走,我給您安排住處。”王世鏡說道。
“我在這裡住着挺好的。”姜佑安說着,關上了房門,那些仆從都跟過去,守在了門口。
袁竹見姜佑安和他們有話要說,便讓大家不用管了,都先吃飯去。
鐘二娘領着孩子們去了後院,箫悅笙和女人們端着飯菜去了二門外,其他人去了堂屋裡擺上了飯桌,準備吃飯,袁竹去廚房撈了一盆粽子出來,拿給那些守門的仆從們吃。
仆從們互相看了看,都沒敢去拿,袁竹走到耳房門口,敲了敲門,“佑安,粽子煮好了,你們要不要先吃點兒?”
“我們等會兒再吃,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們。”姜佑安在屋裡揚聲說道。
“外面守門的這些人,我讓他們先吃點兒行不行?”袁竹又問道。
“行,讓他們吃吧。”王世鏡答道。
外面的人聽見王世鏡的話,才紛紛去袁竹捧着的盆裡拿了粽子,向她道了謝,剝開粽葉吃了起來。
分完了粽子,袁竹見楊恩和李長風還站咋一旁,于是叫他們也一塊去屋裡吃飯,飯桌上,大家都眨巴着眼睛看着袁竹,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幹嗎啊?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麼安靜,在咱們自己家裡,怎麼連話都不敢說了?”袁竹說道。
“有兩個大官在,還是小心點兒好。”徐洪願說道。
“是三個,公主也是大官吧,我看他們都聽公主的。”阮晨煙說道。
“不算吧,我從沒聽人說公主是官的。”阮荷說道。
阮晨煙向阮荷問道:“那公主是什麼?”
“公主就是皇上的女兒,隻是身份尊貴,沒有要處理的事務,也沒有太大的權力。”霍靜說道。
邵蘇木感歎道:“真沒想到,姜院長竟然是當朝公主,她對我們完全沒有公主的架子,這樣的做派,真是難得。”
徐洪願看向李長風,疑惑地說了半句話,“聽說伺候公主的都是宮女和太監……”
“我可不是太監,我是侍衛!”李長風趕忙答道。
徐洪願笑了起來,“哦對,我忘了,還有侍衛。”
“姜院長是公主,以後恐怕不能繼續住在這裡了吧。”辛開元說道。
“不住這裡住哪裡?她說了,她不會離開這裡的,她永遠是我們袁家人。”袁竹說道。
辛開元點了點頭,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萬一皇上知道了,肯定會讓她回京城的。”
飯桌上的衆人都沉默了,皇權不可違抗,沒有任何人可以忤逆皇上的決定。
“她說不走就不走,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袁竹輕聲說道。
那之後,飯桌上再沒有人說話,直到姜佑安送走了王世鏡和莊伯章,進來坐下吃飯,那種壓抑的情緒都還沒緩解過來。
“你叔叔和你大哥都走了?怎麼也不留他們吃個飯?”袁竹說道。
阮荷剝了個粽子放在姜佑安碗裡,姜佑安用筷子叉起來咬了一大口,“他們要是縣裡吃,不用管他們,咱們自己吃。”
“你不跟他們一起走嗎?”徐洪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