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安拿筷子夾着桌上的菜,“我就不去了,黎泱泱那邊有消息會過來告訴我的。”
“公主殿下,你要回京城嗎?”阮晨煙問道。
姜佑安笑了笑,“我不回京城,誰教你這麼叫我的?”
阮晨煙也笑了,“我看他們都這麼叫,我跟他們學的。”
“别學這些,你還是叫我姐姐,我聽着比較順耳。”姜佑安說道。
“他們會幫你保守秘密嗎?”袁竹問道。
姜佑安點了點頭,“嗯,我讓他們暫時不要告訴我爹。”
“在縣城裡,那麼多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份,怕是瞞不了多久吧。”霍靜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當務之急是先把戴老師和心柔找回來。”姜佑安說道。
衆人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隻看着姜佑安吃飯。
“你們也吃啊,都看着我幹什麼?”姜佑安說道。
“大家都沒見過公主,想多看看,長長見識。”邵蘇木笑着說道。
姜佑安無奈地笑了,“真是的,連邵老師都來打趣我,再看我,我可就要藏起來了。”
“好了,都吃飯吧,下午我們也出去找找,說不定能知道戴老師和心柔的下落。”袁竹說道。
這邊剛吃完飯,正在收拾東西,袁萱草從外面走了進來,拽着袁竹偷偷摸摸地問道:“我聽見有人在傳姜院長是當朝公主,這麼不着調的話,到底是誰傳出來的?這要是讓官府的人知道了,不得殺頭啊?”
袁竹歎了口氣,“傳話的人多,這秘密估計還是守不住。”
“什麼秘密啊?”袁萱草問道。
“姜佑安确實是公主,官府的人已經知道了,中午還來了兩個大官,剛走沒多久。”袁竹說道。
“啊?真的假的?”袁萱草一臉的不敢置信。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我倒希望是假的,這事傳出去了,以後算是沒有安生日子了。”袁竹說道。
袁萱草還是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公主?誰能證明?真不是瞎說的?”
“我證明不了,反正是有這麼個事,你愛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袁竹無所謂地說道。
見袁竹要走,袁萱草急忙拉住了她的袖子,“哎,你别走啊,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袁竹推開她的手,“别拉着我,等着幹活呢。”
“姜院長是公主,你還幹什麼活?憑你收留她的恩情,她不得給你一大筆錢啊?”袁萱草高興地問道。
袁竹冷哼一聲,“她哪有什麼錢,她身上的錢還是我給的呢。”
“你不是說來了兩個大官嗎?那兩個官沒給公主拿錢?”袁萱草問道。
“沒有,就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連飯都沒留下吃。”袁竹說道。
袁萱草很失望,“啊?那當了公主也沒什麼嘛,都還跟以前一樣。”
“本來就沒什麼,我要出門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袁竹說着就往外走。
袁萱草跟了上去,“你要去哪兒啊?”
“戴老師和心柔不見了,我去附近打聽打聽。”袁竹說道。
“戴老師不見了?他那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袁萱草問道。
“這誰知道呢。”袁竹踏出大門,看見兩個健壯的男人站在大門兩邊。
“對了,袁竹,我還想問你呢,這倆人是誰啊?為什麼站在這裡?”袁萱草站在袁竹身後問道。
“他們是那兩個大官留下的,說要保護佑安的安全。”袁竹說道。
“哦,那這公主和普通人,還是有點區别的。”袁萱草說道。
辛開元從後面追上來,“娘子,你要出門嗎?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袁萱草說道。
三人離開袁家沒多久,又有一批官差來到袁家,說是展昌派來的,聽候公主的調遣,姜佑安就派他們去稍遠些的村子裡找人去了。
傍晚,袁家人陸續回了家,說有人看到心柔出了南城門,還有人說看到心柔在大路上往袁家的方向走,後來就不見了。
官差回來複命,說沒有找到人,姜佑安讓他們散了,第二天再過來接着找,黎泱泱也過來了,說知縣和縣丞都說沒有見到戴庭芳,營房裡也沒有心柔,他帶着人在縣城裡查訪了一下午,沒有找到這兩個人的蹤迹。
姜佑安黎泱泱回去了,門口的守衛也給安排了住處,她站在袁家大門口,心急如焚地向外張望,直到天黑。
袁家大門關了,姜佑安站在二門内的走廊上來回踱步,突然,她聽到了鈴铛的響聲,趕忙沖出去,打開了大門。
門外站着一個女人,沒有打燈籠,姜佑安走近了才認出來是郭英。
“郭英?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姜佑安問道。
郭英四下看了看,拽着姜佑安快步閃進了門裡,關上了大門,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心柔在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