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次過後,褚之南隐隐感覺安城胤覺察到她在懷疑他了。
她很後悔自己當時的猜忌多疑,她知道這樣對感情不好,所以自打他離開後她就沒再多問一句。
安城胤說離開一周,但事實上,一周後,她還是沒見到他的身影。
半月後的深夜,褚之南側卧在床上,睡得正熟,忽然感覺胸口很痛,肩膀濕濕熱熱的。
她不安地扭動着身子,手肘往身後推了推,卻抵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渾身酥酥麻麻的,極度混沌中,她以為自己在做什麼羞恥的美夢,直到感覺到後腰處的異常,她才猛然驚醒。
“誰!!!”她恐懼地尖叫着,殊死掙紮起來。
“嗯?醒了?”
熟悉慵懶的嗓音傳進褚之南的耳朵時,她才松懈了下來。
安城胤的唇畔挂着不懷好意的笑,很快又重新貼回到她的後背上,“是我,怕了?”
他的掌心自她的肩頭緩緩遊移開,最後停住時,隔着一層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有多麼驚人。
禇之南掰着他的手指,臉有些燙,“拿,拿開。”
安城胤難得聽話,迅速挪開了手。
禇之南深深松了口氣,“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啊!!!”
還沒等她說完話,那隻剛挪開的手就悄無聲息地勾上了她脖間的項鍊,暧昧地扯動晃悠着。
褚之南身子軟綿綿的,棉花一樣,他忍不住有些沉溺,但也隻是一瞬。
之後他又把另一隻手加了進去,愈發粗暴,像是在發洩。
因為在睡覺,禇之南隻穿了一件睡裙,項鍊來回刮動着肌膚,冰涼中帶着些刺痛,她敏感得要命,扭着腰身抗拒着:
“好痛!好難受!嗚嗚……”
剛呻吟了一兩聲,她明顯聽見安城胤的喘息聲大了些。
“别叫!”他對着她的耳畔低喘了一句,聲音沙啞低沉,染了些情欲,格外性感。
褚之南吓得立馬捂住嘴,小聲啜泣着,“你别這樣,我害怕。”
“乖,别怕!這是正常的反應,不過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壞事的。”安城胤手上的動作稍微輕了些。
雖然他有那個壞心思,但他還不打算真的碰她。
褚之南全身都在發燙,又羞又怕,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咬着手指關節軟糯地責備道:
“你半夜來我這幹嘛?出去!”
安城胤像是被她這話點着了,力道忽地加大了,貼着她的耳畔怨聲載道地數落她:
“你說呢?禇之南,你是不是塊木頭?”
“半個月不聯系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找你,你永遠都不會找我是不是?!”
褚之南齒縫間溢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沒有……我隻是怕打擾到你。”
安城胤低吼着,手上的動作粗魯強勢,“我不怕你打擾!我就要你黏着我,越黏越好!!知不知道我想你都要想瘋了!!!”
“我也想你,嗯啊……”安城胤的動作讓她有些奇異的酥爽,話說一半就沒忍住叫出聲。
安城胤松開了項鍊,整個身體往後挪了挪,不再貼着她,但是炙熱的呼吸卻掃到了她的後頸。
他很燙,觸手可及的範圍内,他身上的熱氣洶湧地擴散到她背上。
褚之南一動也不敢動,身子繃得筆直。
安城胤承受的刺激可不小,内心似有頭困獸在咆哮。
他一圈圈纏着她的發絲,試圖分散注意力,可怎麼也平複不住,“曦曦,你叫得有點好聽……”
他還抿着她的耳廓,低語了一句略帶下流的話。
褚之南聽着有些不堪入耳的話,抓着床單拼命搖頭,“不行,還不可以!”
安城胤雖然經常發癫,但他的自制力還是很強的。
否則初中也不會忍了三年不見她;否則也不會有耐心等她先給他表白;否則前段時間也不可能憋着不找她。
褚之南的拒絕觸到了他内心最卑微的那一面。
他總覺得自己卑賤到配不上純潔如玉的她。
他這種人,說白了,隻會玷污她吧?
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渾話,他忽然鎮靜了下來,收回雙手,把她的上衣翻下來攏好。
“放心,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他在她身邊坐了起來,借着依稀的月光,看見她鮮紅的舌尖小吐着熱氣,酡紅的臉上挂着依稀可見的淚痕和淩亂的發絲,雙眼嬌魅迷離地望向他。
這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意猶未盡啊……
安城胤心中咒罵了一句:女人是不是都是口是心非的怪物?
沉默良久後,他對她的占有欲還是占了上風,他再次逼向她,眼中壓迫感十足,“但我想知道,什麼時候行?”
褚之南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隻感覺心情有些奇怪,竟也不過腦子地回了句:
“最、最起碼要等我們畢業。”
安城胤扯着嘴角,眼神壞壞的,話說得也十分直白:
“那等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把我的第一次獻給你好麼?”
“……”
“女孩不是都喜歡什麼儀式感嘛,你覺得怎麼樣?”
他蹭了蹭她的臉蛋,不停拱着她的身子,像是在撒嬌:
“好不好嘛,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