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青鸾門器物小天才。”
許淨秋挑着眉毛,頗為得意道。
感覺這個東西應該叫竊聽器。
宋疏意在心裡默默道。
等等,她猛地擡起頭,看向許淨秋,眼神裡滿是激動。
她會不會,她會不會就是系統口中的那個穿書者?
“師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哎,先别問,快聽!”
宋疏意的耳邊被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了,裡面傳來放大數倍的男聲。
“師姐難道不知道,我心悅于你嗎?”
“師姐難道不知道,我心悅于你嗎?”
“師姐難道不知道,我心悅于你嗎?”
短短數秒,言遺思的聲音自斜陽峰起,就那麼傳遍了整座青鸾門。
當事人還在愣神中,許淨秋已經反應過來闖了禍,拉着宋疏意就往斜陽峰外跑。
數秒後,身後傳來上官祝餘的怒吼。
“宋疏意!許淨秋!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劍,起!”
許淨秋扔出紫竹劍,拽着宋疏意唰的一下就飛上了天。
上官祝餘在後面窮追不舍。
流火在主人暴怒時暴漲數十倍,就那麼朝她們襲來。
許淨秋暗罵一聲,加大了靈力的注入,努力躲避着流火的攻擊。
禦劍飛行的速度很快,宋疏意靈力低微,很快就有些承受不住。
“三師姐,你也沒說你那擴音喇叭聲音會那麼大啊?”
風聲很大,宋疏意卯足了力氣,在許淨秋耳邊吼道。
“我拿錯了。”
許淨秋哭喪着臉,哀嚎着,“我拿成揚聲喇叭了。”
宋疏意轉頭,看着離她們越來越近的上官祝餘,不知怎的,腳下一滑,就那麼從墨竹劍上摔了下去。
“小師妹!”
許淨秋一聲驚呼,即刻收劍,去拉宋疏意的手。
兩人在空中急速下降,但許淨秋卻怎麼都拉不住宋疏意的手。
身後的上官祝餘見情形不對,調轉了方向,同時甩出好幾道符咒,在二人即将降落的高度變出一張靈力織就的大網。
宋疏意率先降落,被那網攏住後又高高地彈起,如此往複幾次,才完全停下來。
許淨秋則是看見她安然無恙,拿着紫竹劍又想跑。
一道靈力自她身後襲來,她剛想躲,就被流火纏住了手腕。
紫竹劍就那麼落了下去。
“三師姐,你這是想做什麼啊?”
許淨秋擡起頭來,看見的是上官祝餘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尬笑幾聲,便不說話了。
上官祝餘狠狠拉緊了流火,又把坐在地上喘氣的宋疏意從網上拉起來,就那麼拎着兩人回了斜陽峰。
剛到峰上,在一旁等了許久的言遺思就巴巴地湊了上來,想和她說些什麼,就被她瞪了一眼。
“師弟請回吧,我們還有些事要談,你聽不得。”
她似乎知道言遺思想說些什麼,特意咬重了你聽不得這四個字,把言遺思未說出來的話牢牢地堵在了喉嚨裡。
說完,她也不管言遺思走不走,就那麼把兩人拎到了屋子裡。
屋内
許淨秋和宋疏意畏畏縮縮地擠在一起,仿佛上官祝餘是什麼恐怖的野獸。
上官祝餘原本氣的要死,看見這兩人這副樣子,氣的笑了出來。
“你們還知道害怕啊?”
她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兩人本就做錯了事,心懷愧疚,隻是低着頭,一副等候發落的乖巧樣。
能被她們這副樣子騙的話她就不是上官祝餘了。
“你每次都帶壞小師妹,帶着她闖禍,許淨秋,你忍心嗎?”
上官祝餘指着左邊的許淨秋,聲音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宋疏意松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肩膀很快便放松了下來。
“還有你,”頓了頓,上官祝餘又把目光移向剛放松下來的宋疏意,“你每天懶懶散散,不思進取,就知道跟着你三師姐闖禍,能不能有點出息?”
宋疏意驟然被點到,不敢多說,隻能和許淨秋擠在一起,呼吸都不敢用力。
房間裡一時沒人說話,過了許久,宋疏意才慢慢擡起頭來,厚着臉皮湊到上官祝餘身邊,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五師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氣了。”
上官祝餘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甩了甩袖子,轉過頭去。
宋疏意給許淨秋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也湊到上官祝餘身邊,接着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原想聽清你們的對話,就拿了個我自己做的擴音喇叭,沒想到拿錯了,變成揚聲喇叭了,五師妹啊,真的對不住。”
她這話說的十分懇切,但上官祝餘聽完,反而朝着許淨秋翻了個白眼。
“哪有你這樣道歉的。”
上官祝餘咕哝着,說話的聲音還是帶着氣的,但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
宋疏意趁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果子,用袖子擦好了遞給她。
“師姐,吃個橘子消消氣。”
上官祝餘冷哼一聲,但還是接過了橘子。
許淨秋忙搶過去,幫她剝了皮,殷勤的很。
上官祝餘終于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使勁戳了戳兩個人的腦門。
“你們啊,真是!”
看樣子是不氣了。
宋疏意和許淨秋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出來。
“我生氣也不完全是因為你們,其實他的話不被那器物擴大,所有人也會立馬知道的。”
上官祝餘手裡捏着橘子,慢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