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淨秋便離開了斜陽峰,宋疏意醒來的時候,整座木屋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打了個哈欠,在系統煩人的催促聲中拿起自己那把沒有名字的本名劍,開始練劍法。
原主的地下室裡有不少适合她的劍法,她現在修為夠了,就是招式不成體系,于是她找了本什麼淩空劍法來學。
上面說這劍法殺傷力巨大,據說創造它的人便因為這劍法被仇家追殺,死于非命。
翻開這本劍法,開篇就用了好幾頁來講述創造這劍法的人多麼聰明,多麼厲害。
宋疏意看着書頁上寫的“死于非命,劍法不知所蹤”這幾個大字,抽了抽嘴角。
這本書是把讀者當傻子嗎?這劍法安安穩穩地躺在她手中呢,上面的字體甚至是劍法書籍都會有的印刷體。
騙人也要有點水平吧?
宋疏意選中這本劍法主要是因為這本劍法宣稱學了之後便能健步如飛,可以很好地提升走路速度。
斜陽峰離其它地方都挺遠的,學成了她以後就能少走點路。
真是天助她也。
不枉她花了一上午才找到這本書!
說幹就幹,她翻開書頁就開始練。
*
不知為什麼,許淨秋今日的右眼皮一直跳。
她拿着紫竹劍,慢吞吞地朝着擂台的方向而去。
“嘿,你怎麼沒精打采的?”
一雙手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激起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轉過頭正想罵一句,卻發現上官祝餘正笑嘻嘻地望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正是她的手。
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立馬就像八爪魚緊緊地扒在她身上。
“五師妹,你沒死啊,太好了!”
上官祝餘原本上揚着嘴角立馬垮了下來。
她緊皺着眉頭,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許淨秋從她身上扒下來。
“你才死了,說什麼晦氣話?”
上官祝餘白她一眼。
“太好了,會翻白眼,是真的五師妹。”
許淨秋哭喪着臉,哀嚎着。
她們這邊的吵鬧很快引來了周圍弟子的旁觀,那麼多視線同時聚集過來,上官祝餘實在是嫌她丢人,拉着她往擂台處走。
“你别老和宋疏意學,好好說話。”
上官祝餘無比嫌棄地看她一眼。
“你沒事就好。”
許淨秋很快調整好情緒,又嬉皮笑臉起來。
“對了,言遺思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這個言遺思,說是上官祝餘的跟屁蟲都不為過,這次倒是罕見,沒看到他人影。
許淨秋一面說着,一面往上官祝餘身後望。
上官祝餘一巴掌把她的臉蓋住,往擂台的方向轉。
“他有事,來不了。”
說這話時,上官祝餘眼神閃躲,語氣也很虛,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許淨秋顯然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還沒等她問出來,高台上便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月酌門,潘差,請賜教。”
那男子身着月白長袍,長相清秀,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可惜是個喜歡搞陰招的小人。
許淨秋調整好狀态,飛身上台,對他行了一禮。
“青鸾門,許淨秋,請賜教。”
潘差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指着她臉上的面紗,表情很是意味不明:“許師姐是瞧不起我嗎?為何比試的時候不摘下面紗,以真面目示人?”
這說法不僅讓許淨秋愣住了,台下也是一片嘩然。
“這……從未聽說過比武不能戴面紗啊?這潘師兄在幹什麼啊?”
台下,一個弟子瞪大了眼睛,小聲道。
“而且許師姐戴面紗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啊?他是蠢嗎?”
另一個弟子冷笑一聲。
潘差這出實在是沒事找事,許淨秋隻覺得心火四起,剛想開口,就聽見這厮又不緊不慢地補充道:“難道是許師姐面貌醜陋,不願見人?這樣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腦子有病?”
許淨秋冷笑一聲,提劍就去攻潘差的下盤。
月酌門的劍法主張一個飄逸,快。
但許淨秋修的是當世最快的劍法,論快就連袁谙都比不過她。
這潘差站立的姿勢也很奇怪,所以她決定先攻下盤。
許淨秋的劍法很快,看樣子潘差就會被她這一擊掀下台。
底下月酌門的弟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台上的潘差絲毫不急。
他望着許淨秋急促的動作,嘴角一勾,頓時變化姿勢,朝着許淨秋毫無防備的背後就是一劍。
台下又是一陣驚歎。
這人剛才下盤不穩的樣子都是裝的!
許淨秋也沒想到他是裝的,出劍太快來不及收回,就這樣生生受了他一掌。
這一擊潘差用了十足的力,許淨秋差點被打下台去。
此時,她隻離擂台邊緣一尺距離。
潘差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提着劍站在原地,抱臂道:“你倒是很特别,中了我一招沒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