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色裡,孕育着詭異和不詳。
一行八個人,走了十幾分鐘才來到了所謂的祠堂門口,繞過了所有的村落建築,走到了最後一個龐然大物的黑影面前。
“諸…位…祠…堂…到…了…”老婦人扯着破鑼嗓子說出了這一番話語,然後手捧着蠟燭放在面中的位置,轉身看向了衆人,嘶啞着嗓音:“請…容…老…婦…為…貴…客…點…燈…”
蠟燭的光亮,一下子将她蒼老的面孔映照得如同鬼魅一般。吓得身後的幾人,一下子心跳都狂跳了好幾下。
連帶着嘴裡的點燈似乎也帶上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不過老婦人卻沒有管身後人心裡的小九九,佝偻着身體,站上了祠堂門口左邊的石墩,取下了古樸的紅色燈籠罩,将手裡的蠟燭對準着燈籠罩内的蠟燭,點燃了燭火,再将取下的燈籠罩蓋上。
微弱的燭火,透過紅色的罩子,灑落了紅色的燭光,映照了左邊門前的一小段路。
接着又依樣畫葫蘆的點燃了右邊燈籠罩裡的蠟燭,在兩邊紅色燭火的照耀下,老舊、殘破的祠堂,彌漫着一股陰森森的詭異氣息。
古老的泥土磚塊砌成的祠堂,表面塗抹的黃色泥土已經脫落了不少,露出青黑灰色的、帶着磕碰劃痕的磚塊。黑色沉重的木門也滿是曆史的氣息,密密麻麻的豎橫和斑駁着的黑灰的顔色,以及兩個古老的環扣的鐵鎖。老木搭建的屋檐、橫梁、廊柱全是雨雪風霜侵蝕後的痕迹,脆弱還挺直着。屋頂上原本排列整齊的黑瓦也有不少剝落、摔碎,維持着歪歪扭扭的痕迹……
像一座危房。
老婦人一手舉着蠟燭,一手哆嗦着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将鑰匙插進了古舊的鐵鎖之内。輕輕一擰,就打開了鐵鎖,倒是不符合它老舊的形象。
她把蠟燭放置在一邊,雙手合力地推開沉重古舊的木門。
“啞——啞——啞——”成群的烏鴉驟然從敞開的門縫中出現,一邊凄厲的叫着,一邊噼裡啪啦的朝着老婦人劈頭蓋臉的撲去。
成群的烏鴉帶下了老婦人黑色鬥篷的帽檐,露出了她花白細短的頭發,稀稀疏疏的覆蓋在她的頭頂,面容都變得幾分醜陋。
順帶還撲滅了一旁的蠟燭。
老婦人慌不擇亂的趕緊将鬥篷的帽子蓋住自己的頭發,一邊驅趕着飛撲過來的烏鴉。
嘴裡不停的念叨着:“罪過…罪過…”
接着連忙又跑去石墩上,用燈籠裡的燭火将自己手裡的蠟燭點燃。
說來也是奇怪,烏鴉隻盯着老婦人一陣戲弄,卻沒有管她身後的一群人。戲弄完後也是立馬拍拍翅膀飛走了,不給任何報複的機會。
這一舉動也沒有赢得幾句謾罵。
老婦人隻是平靜的取回了點燃的蠟燭,繼續将木門推開,走進祠堂的院落裡,再走進正中間的堂屋,将堂屋牆壁上的蠟燭一一點燃,然後轉過身對着身後的玩家們說:“祠…堂…簡…陋,有…勞…各…位…貴…客…擔…待…了。除…大…堂…外…的…房…間…都…可…挑…選。”
“隻…是…有…一…點,祠…堂…不…能…滅…燈。貴…客…們…回…房…間…時,務…必…要…保…證…蠟…燭…整…夜…燃…燒。”嘶啞難聽的嗓音斷斷續續地說完了這一長段話,老婦人又伸手打開了祠堂下面的暗櫃,露出了裡面整整齊齊的白色蠟燭。
約莫有幾百根。
“貴…客…請…自…便,老…婦…這…便…告…辭…了。”說完這一切,老婦人就手持着蠟燭告辭離開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七人,在這燭光明滅閃爍的祠堂裡。
依舊是斑駁着脫落了牆皮的牆壁,以及古老的破爛的木柱、木梁,兩邊的牆壁上各點燃了四隻蠟燭。也足以讓人看清整個堂屋的格局和在場的七人。
堂屋正對着大門的地方擺放着一連串的木質櫃架、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漆黑的老舊的靈位牌,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
而拿取蠟燭的位置就在這些靈位下面的櫃子中。
鹿可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打量起了周圍的七人。總共七人,五男二女,沒有一個是之前副本認識的人,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同款的登山裝備,并且背着同款的登山包,看上去就是一個認識并了解的團隊。
隻是簡單的看了幾眼,鹿可便開始翻找起自己身上同款的登山衣和登山包。總不能既沒有記憶也不告知具體的身份吧?副本一定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相關線索。
很快,鹿可就在右側的登山衣的衣服口袋裡找到了一張工牌。
【姓名:鹿可】
【職位:研究員】
【機構:????文化研究中心】
工牌上還清晰的印着鹿可本人的的半身照片…照片上的她似乎在看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