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嫁衣女鬼的實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得更多?
隻是,她又怎麼會被禁锢在祠堂裡呢?
鹿可觀察完這一切,也沒有在這裡停留,趕緊尋了一個與嫁衣女鬼的相反的方向,離開了這一塊地方。雖然嫁衣女鬼剛剛來過這裡,又離開了,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去而複返呢?
于是,鹿可避開了月光,行走進了更深的黑暗裡。
有時候,黑暗也是一種遮蔽。
她躲藏在黑暗裡,像個幽魂一樣在村子裡晃蕩,傾聽着毫無動靜的村落宅院,一路上竟然也沒有遇到其他玩家...
最後走的累了,随意找了一個偏僻的村子角落,環抱着自己的登山包,靠着一根粗壯的樹幹,閉目養神。
經過一下午的風幹,她身上的衣物已經幹透,隻是因為從水裡出來沒有拉扯過布料,此刻皺皺巴巴的,一看就是浸水泡過的樣子!
但此時并不想顧及這些,一天下來,鹿可已經十分疲憊,尋了個舒适的姿勢背靠着樹幹,腦子裡閃過一幅又一幅的畫面,一抽一抽的疼痛。
她困倦到了極緻,也隻敢閉着眼睛,耳朵聽着四周的動靜,并不敢讓自己陷入睡眠。時間久了,腦袋便一點一點的,身子也跟着一哆嗦,立馬從困倦中清醒。
直至夜色漸遠,天光乍起,晨光灑落,鹿可才放縱自己進入了夢鄉。
白天的小山村,總歸是比夜晚安全得多的。
隻是,鹿可并沒有睡太久,隻是小憩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來了。雖然隻是睡了一小會兒,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鹿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徹底揮去了睡意,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觀察了四周,發現自己正在村落與樹林的交界處,便尋了個方位,朝着祠堂走去。
玩家們已經四散,唯一标志性的建築就是祠堂了,或許能在那裡見到默契來彙合的同伴。
祠堂依舊破舊,隻是夜晚的白色燈籠,此刻已經重新變回了紅色,仿佛又回歸了正常。而鹿可眼中的世界,依舊不是那個陽光明媚又和煦、風景秀麗又怡人的小山村,蕭條、冷落、屍體、血痕,一一都映照入她動人的眼睛裡!
站在祠堂門口,鹿可并沒有等待多久,就見到了陸陸續續前來的韓清越、秦筝、陸江和程卓他們。
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很是狼狽,頭上、身上都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像是在地上滾過了幾圈似的。臉上的表情也滿是疲憊與驚懼,面色極差。
可見,真是糟心的一晚!
衆人聚集在一起,也沒有搶先開口說話,反而沉默的蹲坐在祠堂門口,疲倦地呆坐着,恢複着身體的疲憊。
“昨夜,我瞧見村裡的村民了,就在泉水邊,一圈一圈,全都圍在那裡。”良久,程卓突然開口講述了昨夜的見聞。
“我在林子裡,看到了一間亮着燈的木屋,但沒有靠近。”秦筝頓了頓,又補充說:“我猜,那應該是所謂獵戶的房子,礙于規則,當時就離開了。”
“這麼說來,我也瞧見了燈光,隻是當時,我在一塊花圃裡,四周都是鮮花,唯一奇怪的是,每一株花卉,都被四四方方的磚塊建了個格子分開了。”韓清越順着秦筝的話,說了昨夜他所看到的。
“我沒什麼特别的,甩開了那些東西後,就随意找了個土坑窩進去了,順便找了些灌木做掩蓋物。”陸江又恢複了之前頹喪的狀态,将内心的恐懼隐藏,帶着喪氣的說出了自己悶頭躲藏的事實,并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見四人都說了昨夜見到了什麼,鹿可也沒有藏着掖着,将自己昨夜夜探地窖的發現以及看到嫁衣女鬼的事情說了出來,隐去了其中的驚險與推測。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晚上竟然還敢闖村民家!”秦筝驚訝的出聲,面對鹿可冒險的行為露出了些許擔憂之色,但也不得不否認,她的決策并沒有錯,不然也不會帶出重要的線索。
“是那個穿着紅色嫁衣頂着紅色蓋頭的女鬼嗎?”程卓冷不丁的發問,随即也不等待鹿可回答,又繼續說道:“我看到她,和那群村民待在一起了。”
“嗯?她和村民是相識的?”鹿可疑惑,按照衣着判斷,新娘和村民至少隔了幾十年的年代差距吧!
“不,不能這麼說。”程卓搖頭否認,皺着眉頭開始思考:“那些村民并沒有理智,渾渾噩噩的,就跟幽魂一樣,根本看不見那個紅衣女鬼!她當時,好像在阻止那些村民——阻止她們進水裡!”
程卓這話出口,糾纏在幾人腦子裡的疑團更複雜了!
正當他們沉浸在思考裡時,旁邊突然竄出來了一位女子,一把抓住了程卓的右手,姣好的身體湊近了他,仰着腦袋,露出嬌美的臉蛋,柔軟着嗓子,甜滋滋的說道:“這位小哥,來咱家裡做個客吧!”
“不,不行!”聲音、身段都嬌嬌柔柔,箍住程卓手臂的手确實大力的很,程卓一邊吞吞吐吐的拒絕,一邊使勁想要掙開,卻一點都掙脫不開!
目睹這個情況的另外四人趕忙站起,剛要上前解救程卓,越來越多的村民竄了出來,一大群人直接圍堵住了他!圍成了個巨大的圓圈!
而圓圈外散落的村民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看似要動手的鹿可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