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衣櫃底下竟然暗含着一個通道!
原本底層的木闆此刻已經被撬起放在了一邊,黑黝黝的地道入口,像是張着的沉默大口,等待着鹿可的進入!
“這裡!”鹿可自然沒有傻到一個人直愣愣的就沖進去,高聲呼喊了一聲,示意衆人過來。
小小的聲音剛好喚來在四周翻找的另外三人。
直到看到這烏漆嘛黑的通道,秦筝他們總算明白了好好一個大活人以及一具屍體是怎麼消失不見的了,剛剛差點就以為是村民們沖進來了祠堂,把受傷的程卓和已經死掉的餘一舟給一起帶走了!
隻是看着這洞口,大家都有些躊躇,誰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會是些什麼東西!
“先不忙着進去,我們先去大堂将蠟燭都取出來,等天黑了,說不定還會出什麼變故,而且進這裡也能用蠟燭照明。”鹿可并不打算立即進去,而是想先把晚上的事情準備妥當,再進去看看有沒有程卓的身影。
程卓是他們好不容易救出來的,總不能白救了。至于餘一舟,他已經死去了,再多的說法也隻是妄念。
“好!”陸江第一個點頭同意,說着拔腿便往大堂奔去,再也不見往日的頹喪狀态。
昨夜他取巧帶了幾根蠟燭,萬萬沒想到正是蠟燭救了他們一命,如今要把這些蠟燭都搬出來,他自然是樂意得不行。
“一起吧。”鹿可邊說邊看向身旁的秦筝和韓清越,見他們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才将衣櫃的櫃門阖上,三人一起往祠堂的大堂走去。
隻是鹿可也知道,她根本看不見也觸碰不到村長當時指的一櫃子蠟燭,隻能靠另外三人搬運了,而她自己,則是想拿一些櫃子裡的香爐、黃紙、紙錢、香等等,還有兩支不同于其他蠟燭的紅油蠟燭。
大堂依舊幽深可怖。
三人匆匆進入,并沒有東張西望,迎面還撞上來了捧着一堆蠟燭的陸江小跑了出來,雖然鹿可看着他抱着的是一團空氣。
韓清越和秦筝也抱了一大捧蠟燭往外面走,鹿可找到了記憶裡的櫃子,打開拿了香爐、黃紙、香等等東西也往外面走去。
“你這是...抱了一團空氣嗎?”剛準備再次進入的陸江,就見鹿可虛空抱了一團空氣走了出來,直言不諱的問道。
“是一些香爐、黃紙、香、紙錢等等。”鹿可知曉陸江當時并不在現場,她和韓清越和秦筝解釋之後,他和程卓才被追趕着跑回了祠堂,便又将當初她落水後看到的不一樣的世界解釋了一遍。
陸江懵懵懂懂的表示理解,随後又進去搬了蠟燭。
祠堂裡存放了很多很多的蠟燭,衆人來回搬了幾趟,才算是搬完了。秦筝看着小山一樣的蠟燭,頓時也有些發愁,這麼多蠟燭,怎麼能一次性帶出去哦...
"咱們先裝一些進登山包裡吧,剩下的,等天黑後再搬出去。畢竟,村民還在大門外守着。"餘光瞥見了背着的登山包,秦筝便提議着先放些到包裡背着。
隻是鹿可看不到也摸不到,隻能裝了些自己拿的香燭紙錢什麼的,放進了背包裡,倒也輕便。
秦筝他們三人也各自裝了些蠟燭進背包裡,接着就一起往秦筝和鹿可倆人原本的房間走去。再一次打開衣櫃門,黑黝黝的通道還是叫人心頭一顫。
陸江拿出蠟燭和打火機就要點燃,鹿可制止了他,說:“蠟燭晚上還有大用場,還是省着些吧。”說完便拿出了系統背包裡的手電筒,按下開關,一束白色的燈光往黑暗裡照去,隻看到斑駁的木頭樓梯,以及下面沒有盡頭的黑暗。
鹿可一馬當先的走在了最前面,登山鞋踩踏在下面的木頭樓梯上,發出了年久失修的“咯吱咯吱”的聲響,似乎下一秒這樓梯就要坍塌了。
隻是似乎而已,在他們接二連三的走上去後,這樓梯除了發出聲響外依舊很堅固。
地下的通道漆黑也很漫長,空氣中夾雜着腐爛的黴味,還有極淡的血腥味,可能是程卓經過留下的味道。隻是幾人也想不通,程卓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地下空間呢?還是說,他是被挾持着下來的?
祠堂裡除了那個女鬼,還有别的隐藏危險嗎?
幽閉的環境,難聞的味道,潛藏的危險...都讓沿着樓梯緩慢走下的四人,心緒不太平靜,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走了大約七八分鐘,鹿可他們才走完了樓梯,在手電筒的燈光的照射下,看見了這半明半暗的地下世界。
面前是幽深的甬道,兩側是方方正正的小房間,房間用木頭的栅欄隔開,或者也可以說是牢房。巴掌大粗細的木頭圍成的栅欄,每個之間的間距也隻有豎着的巴掌大小,剛好無法讓人通過,長長的栅欄,從頂上的土牆一直延伸到地面,搭配裡面四四方方的空間,以及滿地的幹枯的稻草,剛好是個牢房的形象。
作為牢房,自然也會有進出的牢門,在靠近牆面的一側,用磚塊壘了個門的邊框,又把木頭的栅欄鋸開,剩下的木頭簡單的用鐵絲箍起做了個門,門上還挂着一把銅制的鎖。
此刻鎖已然廢棄,牢房的門也正敞開着。
鹿可拿着手電筒來回晃動着掃過兩側的房間,房間大緻雷同,都是一樣的構造,房門也都是敞開着,房間裡面隻剩下幹枯的稻草,并沒有任何人或物。也不見程卓和餘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