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愛瑪夫人被歹徒一腳踹在背上,整個人撲倒在地,再說不出話來。
兇徒首領的目光掃過女人鼓鼓的胸脯,又嫌惡地落在她明顯有問題的眼睛上:“哪來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走錯門了。”護士小姐慌慌張張地後退,想要離開。
然而下一秒,一個黑洞洞的木倉口便對準了她。
“來都來了,陪我們玩玩呗?”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隻是路過……”薔薇慌慌張張地後退,又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整個人嬌呼一聲:“嘤——”
女人蠢笨的模樣很好地取悅了兇徒首領,他大笑一聲,“真是個廢物!”
他上前一把鉗住薔薇的手臂,本來想下令把她拖出去斃了,但女人的手臂又嫩又滑,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冰涼,讓兇徒心中一蕩。
他臨時改了主意:“來,把她綁起來,等下事情幹完,大家都來嘗嘗味!”
“好啊,老大英明!”
幾個兇徒打手紛紛歡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了,眼前這個雖然長得醜了點,但是身材是真不錯!
他們一擁而上,将薔薇捆了個嚴嚴實實,和艾瑪夫人母女丢在了一起。
“薔薇小姐,你……你怎麼回來了?”
艾瑪夫人好不容易從剛才那一腳裡緩過來,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滿臉痛苦:“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沒事。”薔薇雖然被五花大綁,但是神情卻十分鎮定。
她朝着艾瑪夫人眨眨眼,低聲道:“别擔心,你的女兒好好的,你們……也會沒事的。”
不知為何,聽到薔薇這麼說,艾瑪夫人心中繃着的一根弦猛然松了下去。
她點了點頭,抱緊了懷裡的小羊:“謝謝你們,真的太謝謝了!”
“嘀嘀咕咕什麼呢,不準說話!”兇徒首領大聲呵斥。
他不耐煩地看向外面,罵罵咧咧道:“怎麼回事,出去找肥羊的幾個兄弟呢,這麼久還沒回來!”
說着,他踏出大門,打開了自己的聯絡器。
昨天收到的那封密信還在,還附帶着轉賬,30金币。
對常年收錢殺人的他們來說,這可是一筆大錢,普通的單子給5金币就夠了。
但這位雇主卻要求他們抓到人後,審問出那個金毛小子藏東西的地點,雇主說是金毛小子偷了他的東西潛逃,他急需将東西追回來。
兇徒首領嗤之以鼻,打劫就打劫,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不過他倒是有幾分好奇,能讓雇兇的老闆這麼看重的東西,肯定很值錢吧?
他已經打算好了,等找到那個金毛小子問出藏寶地點,他就自己取走寶物,再說任務失敗——當然,30金币是不可能退的!
正當他噼裡啪啦打着算盤的時候,一聲牛叫打斷了他的思緒。
“哞——”
一頭白底黑花的小牛犢站在木屋外的小道上,慢慢朝着他走來。
“哪來的小畜生?”首領皺眉,又舔了舔嘴唇:“好久沒有吃烤牛肉了,開開葷也好!”
他舉起槍,對準了小牛。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一抖,瞪大了眼睛。
隻見小牛的脖子上套着一根繩索,随着它走近,那繩索另一頭拴着的東西,也慢慢地被拖進了他的視野。
那是兩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一身黑衣,和兇徒做一樣的打扮。
“老七老八!”首領氣急敗壞,當即奔了過去,想要救下兩個兄弟。
“哞——”小牛又叫了一聲。
轟隆!
一道晴天驚雷落下,眨眼睛風起雲湧,天空如同被拉上了幕布,一下子黑沉下來,黑色的雨水噼裡啪啦落下,将整個牧場木屋都籠罩了進去。
陰冷水汽撲面而來,一股腥臭的毒霧當即散開,将這一排木屋全都覆蓋其中。
“咳咳咳咳,怎麼回事!”
首領被嗆了一大口,他的步子猛然頓住,驚恐地看着這場離奇的雨——下雨的範圍隻有木屋這一帶,再往外竟然還是一片豔陽高照。
再下一秒,他的視線完全被毒霧遮住,再也沒有辦法看到外面。
“這,這怎麼可能……”他的小腿不受控制地顫抖着,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
其實昨晚他們就已經跟到了農場附近,但是天降毒雨,他們這才不得已在牧場的臨時小屋窩了一夜,等天亮才追過來。
毒雨不是半個月才下一次嗎,怎麼又來了?
“哞——”牛叫聲又響起了。
小牛拖着那兩個生死不明的黑衣人,一扭頭,将他們甩在了木屋的地闆上。
它那溫和無害的大眼睛定定地望了一眼兇徒首領,随後邁動四蹄,消失在毒雨中。
“……該死的!”首領猶豫了片刻,還是跑過去看了看兩個兄弟的情況,他沒敢上手去翻,隻是用腳踢了其中一個人一下。
“老七,老七醒醒!”
那個叫老七的眼睛緊閉,整個人一動不動,嘴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老六?”首領又踹了一腳另一個,“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