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倒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他微微睜開眼,剛想張嘴說什麼,嘴唇又突然緊緊地閉上了,整個人白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首領渾身寒毛直豎,他清楚地看到在老六閉嘴之前,在他的口腔裡,一點綠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那是什麼,植物?
人的身體裡有會動的植物,難道是寄生藻類?
他蹬蹬蹬地後退,不敢再靠近兩個兄弟,“罷了,死了就死了,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外面的雨越發大了,水汽撲到皮膚上一陣刺痛。
他不敢再停留在檐下,快步回了屋内,猛地把大門關上。
老四隐約看到外面有人,問了一句:“是老六老七回來了嗎?”
“回是回了,可惜,都死了!”老大唾了一口,“晦氣!”
“死了?”老三有些悲戚,“那我們把他們擡進來吧,放外面多可憐……”
“你少管閑事!”老大攔住了他,“死都死了,就算給他們葬金子做的墓穴,他們也不知道了!”
“哦……”老三停了下來。
老四卻眯起眼,眼底陰翳一閃而過,老七是他的堂兄弟,兩人有血親的。
“都警醒點,等下雨停了我們就走!”老大朝着剩下幾個兄弟大聲吼道:“這裡怪邪門的,這單生意我們收手不做了!”
生意?
正無聊地靠着牆的薔薇眼珠子一轉,擡頭看了看天花闆。
木屋的房頂是木頭的橫梁,上面做了斜坡設計,覆蓋着厚厚的瓦片,誰也沒注意到其中有一塊瓦片缺失了,卻沒有雨水漏下來。
西娅此刻正和風息蹲在房頂上,她輕聲開口:“他們是沖着我們來的。”
她的内部彈出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罩子,将她和風息都罩在裡面,雨水無法滲透進來。
風息好奇地蹲着,透過屋頂的縫隙觀察着下面的情景。
聞言,他撓了撓臉:“為什麼,我又不認識他們!”
西娅調出自己的調查結果:“我搜過老七老六的臉孔,發現他們是通緝榜上的職業殺手,應該是受人之命,收了錢來殺我們。”
“啊!”風息震驚,“可是,他們好弱,這樣也能當殺手嗎?”
西娅贊同,老七老六确實很弱。
他們在返回木屋的半途遇到這倆歹徒,對方哇哇大叫着沖上來,然後被風息一拳一個,打得滿臉是血,暈頭轉向地倒了下去。
簡直不堪一擊。
“不過到底是誰會想着請殺手對付我們呢,我又沒有仇人!”風息困惑。
他自從做人以來一直堅持做正義使者,做的都是行俠仗義的好事,啥時候得罪别人了?
“不是尋仇,便是求财。”西娅回答。
會找這麼弱的殺手來對付他們,說明對方不了解他們的真實實力,那就應該不是被他們坑了一把的淘金人經理人奇克先生。
奇克先生可是親眼見過風息擋子彈的,何況他的把柄還在自己手裡,他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那接下來的犯人人選就十分明晰了,一共5家交易所,每個老闆都有嫌疑。
“我們靜觀其變,一旦他們亂了陣腳,自然會露餡。”西娅胸有成竹。
她讓小牛拖着兩個人回來,又降下了局部大雨将木屋困住,就是想摸清幕後真兇到底是誰。
不僅要找到幕後主使,她還要進行一些打擊報複,斬草除根,以防這些貪心的商人把她手上有淨化結晶的消息放出去。
她雖然是機器人,也讨厭被蒼蠅糾纏。
時間流逝飛快,一眨眼牆上的挂鐘轉過了一圈。
樓下的大廳中,幾個歹徒看着絲毫沒有放晴的天色,都不免一臉郁色。
不僅如此,那深紫色的霧氣好像有生命一般,一直往屋子裡鑽,他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好像被關在一間封閉的屋子裡,正在消耗着救命的氧氣。
氧氣不足,腦子都轉得比平時慢了。
不過衆人心裡卻愈發焦躁,好像有隻無形的手在揉捏着他們的五髒六腑,讓人無端的心浮氣躁。
“老大,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老三罵罵咧咧地走來走去,“這地方怎麼這麼邪門,不然我們打傘,先出去再說!”
“就這麼走了?”另一個人掃了一眼角落的薔薇和艾瑪夫人:“女人怎麼辦,殺了?”
“殺了多浪費,不如我們先把女人幹了!”老四舔了舔嘴唇,“那個鮮嫩的你們玩,我倒是想嘗嘗那個人馬的滋味!”
說着,他便走到牆角,要去摸艾瑪夫人的臉。
艾瑪夫人往後退了一步,惡狠狠地瞪着老四:“滾開!”
老四挑眉,正要去掐艾瑪夫人的脖子,卻被薔薇攔了下來。
薔薇用手按住老四的手臂,不退反進,一路向上,笑盈盈地摸了一下老四的胸膛,發出清脆的笑聲:“嘻嘻,好棒的……血肉!”
這笑聲又嬌又柔,聽得老四渾身的血直往下沖,甚至沒有聽清她說什麼。
“嘿,小美人真主動!”
老四眼睛都紅了,立馬就要去扯自己的褲腰帶:“我不管了,我要先爽一爽……”
“住手!”歹徒老大氣得大吼:“你不要命就盡管去死,别連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