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越來越冷漠了。
她的順從,更像是不在意,她不在意和誰跳舞,不在意穿誰送的衣服,也不在意是何等天之驕子對她動了感情,不在意那些動了感情的人是多麼痛苦,她通通不在意,隻是冷漠地看在眼裡。
他開始同情那些喜歡上宋融春的人。
一曲終了,宋融春同衆人簡單寒暄幾句後,悠悠地走向後花園,祁慎本想陪她,卻被衆人圍得脫不開身,宋融春看着被來賓包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他失笑,沖他擺了擺手,并表示很快回來。
走在燈光晦暗的後花園,陰影之下她的臉上毫無笑意,看着夜風中搖曳的薔薇,她毫不在意地握上那支滿是荊棘的藤蔓,感受到痛楚後她才感覺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還在呼吸……
她還沒有死掉。
該幹正事兒了,她想。
她眼睛看向薔薇牆一旁的角落,聲音全是冷漠:“出來吧,趙景明”。
果不其然,角落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趙景明狠狠地看着她,一個箭步沖到她面前,狠狠鉗住她的胳膊,像是要掰斷似的,宋融春無視胳膊上外力傳來的痛苦信号,這時,趙景明沙啞的聲音響起——
“雀雀死掉了,都是你的錯”,他憤恨地說道。
聞言,宋融春笑了,但是眼中卻帶着濃烈的恨意:“呵,阙禾死掉了,是我的錯?怎麼?你要從我身上為她讨公道,可以!那你告訴我,珍珑死掉了,是誰的錯?又有誰會為她的死亡負責?”她的聲音幾乎怒吼。
“不過一個賤命的Beta而已,怎麼配和我的雀雀相提并論!”
宋融春氣到說不出來話,用力朝他臉上啐了一口,趙景明反應過來,抹掉臉上的唾沫,怒極反笑,狠狠鉗住她的下巴:“宋融春,你可真是令我生氣……”他盯着這張令他生氣的臉,而後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他捏宋融春臉頰的手越來越用力,宋融春忍不住痛呼出聲,見狀,趙景明愉悅的笑了,“自不量力”,他嘲諷道。
“聽說,你最近分化成了Omega?”
宋融春怒目看向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果不其然,又聽他說道:“你猜猜,我會怎麼懲罰你呢?”
趙景明俯身在她身上,鉗制住她的身體,粘膩而惡心的鼻息噴灑在她耳畔:“我徹底标記你,讓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然後在你的發/情期……”
呸——又是一口唾沫。
趙景明本就不多的耐心終于被這兩口唾沫消磨掉了,狠厲地掐住她的脖子:“你還真是不長教訓啊……”
宋融春臉蛋通紅,扒着他的手,但也不忘對他此刻行為做出評價:“咳……咳……趙景明,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Alpha,懦弱而自大,和你所用的手段一樣,咳咳咳……你注定一輩子上不得台面……咳咳咳……”
趙景明已經輕蔑地看着自己手下這隻任人屠宰的羔羊,蝼蟻隻能耍耍嘴皮子安慰自己悲慘的命運了,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口中所謂的羔羊亦或是蝼蟻的手中,已經亮出了那支不明的試劑,宋融春單手撥掉試劑蓋帽的那一刻,狠厲地沖趙景明胸背上紮去……
“砰——”
變故來的突然,趙景明隻感到頭腦一陣尖銳的刺痛,而後整個人失重,便飛了出去,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抹掉鼻腔溢出來的鮮血,看向已經走向宋融春的人:“祁慎?”
祁慎扶起地上失力的宋融春,不停地輕拍着她的背部為她順氣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他安撫道。
宋融春大口喘着氣,眼中溢着生理性的淚水,祁慎自然注意到了她脖頸上的淤痕,又看着她濕潤的眼睛,以為她是害怕,于是心中更氣。
他又狠狠地看了趙景明一眼,一把抱起宋融春:“趙景明,你不應該動她”,而後,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祁慎你當真要為了她……啊……”話還沒說完,趙景明就捂着頭痛苦大叫起來。
祁慎冷漠地看着他:“這隻是警告,你最好記住了,不然下一次,我會徹底廢了你這個所謂的趙家繼承人。”
趙景明看着他們的背影,憤恨地一下一下地在地面上砸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