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越律師就在裡面。”他的秘書将我送到了辦公室門口,敲門。
我安靜的等待,沒一會兒,付越吩咐我進去。
他一如既往的冷靜,單刀直入,“這是我這幾天查到的線索,我通過tiktok當天發布的一些視頻看到的。發生車禍的前半小時,是帝國大廈最後一次參觀的時間,參觀結束,有些遊客出門拍下了視頻,恰好有些人拍到了對面街道的情況。”
我看向他的電腦,視頻裡動靜很大,很嘈雜,遊客們帶着明黃色的帽子,但是對面一閃而過的街道空無一物,時間則是車禍發生前的五分鐘。
“好了,再看這個。”他迅速調出另外一段,“這是便利店當天的視頻,仔細看。”
我認真的打量了眼,最初沒發現什麼端倪,不過就是些來來往往的顧客,直到我注意到這段視頻在與剛才那段視頻發生的時間重合的那刻,那些吵鬧的遊客并沒有出現在攝像頭内。
但幾分鐘後,這些帶着帽子的遊客,有幾個突兀的出現在了店裡。
便利店的視頻,被人為的剪輯了!我細眉緊蹙,渾身起雞皮疙瘩,更加确認了是有人要陷害餘序的事實。
付越:“另外,我查到了餘序當天去的那間俱樂部,也調取了店裡的監控,不出我所料,餘序進出前後依舊什麼都沒拍到,不排除這段監控也被做了手腳的可能。”
我不明就裡。
付越:“那是葉風麟名下的俱樂部,他老爸拿來給他投資的,那間俱樂部對進出的人看管都格外嚴格,餘序在車禍現場被發現的違--禁藥品,是壓根不可能帶進去,也不可能流出來的東西。”
他稍微松了松領帶,“所以,隻要俱樂部的負責人,還有當天聚會的承辦人能證明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替餘序做無罪辯護,或者和檢察官提前溝通,讓他能繳納一部分保證金,把他從監獄先帶出來,這案子遠達不到二級謀殺的指控程度,而且警察在程序方面的漏洞實在讓人難以忽略……”
我連忙把自己的銀行卡拿出來,遞給他。
付越的鋼筆不耐的在桌面上敲了敲,“江小姐,你什麼意思。”
我顧不上手上剛輸完液還留着的陣痛,連忙寫字告訴他,“我可以支付他律師費用,請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輕易放棄餘序。”
他皺了皺眉,薄唇緊抿,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會兒。
“江小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除我以外,所裡的其他合夥人都在處理FTX的破産案,他們每個人每小時收費超過20000元,而你給我的報酬最多能有多少?我還要為了這個案子做好得罪帝國州警察和檢方的準備。”
我的臉紅了紅,我正想告訴他,我可以努力賺錢,他卻冷淡拒絕了我。
“我隻是給葉先生的兒子一個面子而已。”他說。
我默默地把卡放在了他桌上,還沒走出門,我聽到他說,“你去哪?我送你。”
臨走時,他順手拿起卡,放入了我的掌心裡。
按照付越的建議,哪怕謝雍不願意出庭,但我如果能說服葉風麟出庭做證,他也有八成把握可以讓陪審團相信餘序,可是葉風麟的父親是個精明至極的男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惹上這樣的麻煩。
我的心也不免被提了起來。自從和謝雍在那天晚上不清不楚的結束後,我再也沒有招惹過他。可葉風麟不一樣,我們間的聯系似乎随着那天後漸漸變得親密起來,他甚至還幫忙把陸七夕安排到了律所裡,解決她的實習。
這天,葉風麟約我去他們家遊泳,我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權當是他的小跟班,對他的要求一并滿足。
葉風麟住的西區公寓在整個帝國州都屬于頂級的,安保很強,隐私性極佳,一梯一戶。
每次來,我都要花很大的力氣,好在葉風麟也給了我公寓的權限,我能直接把車停在附近,再搭乘電梯直接到他家。
我壓根沒想到,我會在路上碰到謝雍。
不等我離開,那輛黑色的大G直直的當着我的面停下,距離我隻有幾步之遙。
我心髒跳的飛快,隻覺得謝雍這個舉動有警告的意味,我躲得更遠了,試圖離開他,謝雍卻下了車,修長的大手?握住我的手腕,“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再來纏着我。”
他應該是要去參加某個宴會。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着黑色西服,修長挺拔,氣質出衆,平日裡的頭發向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更顯矜貴與高高在上。
“……”我沒有。我見他不依不饒的模樣,怕他誤會,隻好拿出手機,告訴他。
“我不是來找你的。”
“不是我,你找誰?”謝雍嘴角勾起嘲諷,隻不過幾秒,他似乎想明白了,那雙眼睛一下子就冷下來,烏黑的眼睛看起來危險氣息十足,我怕了。
他握着我的手,一隻冷冰冰的手忽然掐住了我的下巴,“葉風麟?他給你什麼了,讓你對他這麼殷勤。”
謝雍壓根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溫熱的唇瓣咬了上來,我壓根撼動不了這人的力氣,甚至都無法出聲,除了嗚咽着,掙紮着,謝雍扣着我的後腦勺,施加了壓力。
又是被動承受他的親吻……我又急又氣,最難受的是,他吻過我的次數越多,我的身體就越能體會到他吻技的進步和他對我的撩撥。
我的整個身子一下子軟下來,我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
謝雍摟住我,見我這幅柔弱不堪一擊的模樣,笑了下,“讓我進去,小芙。”
他含着我的唇,挑抖似的定開了唇縫。水果糖甜蜜清新的味道交換到我的口腔裡,我感覺血液哄的一下被點着了,謝雍的怒火好像慢慢的平息,力道漸漸地減輕,一邊親着我,手一邊向下……
這裡是路邊!我霎時清醒過來,像上次在車裡那樣,猝不及防的給了他一巴掌。
謝雍頂了頂後槽牙,擡眼,臉上那淡淡的痕迹非但沒讓他看的狼狽,倒是攻擊性和侵略性十足。
“打完了嗎,那我繼續了。”他直接将我啞在車上,喉結在滾,他朝我勾起傲氣淩然的笑容,代表着侵-略,征-服和占有。
“你可以等會兒再扇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