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早上,我就來到了校長辦公室,口令并沒有變,我很順利地就進入了。
“小女巫,你好。”戴麗絲校長看見我後友好地打着招呼,我笑着點頭回應。
“教授,我來是想告訴您一些線索。”我說道,此時校長正在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一些難以辨别的,銀色,像鬼魂一樣的東西。
“真巧,我也發現了一些讓人很難忽視的事,”他說,“暑假過得愉快嗎?”他笑着看着我。
“還不錯,”我回答,“教授你呢?”
“我嗎,讓我想想,請原諒我逐漸衰退的記憶力,”鄧布利多真的開始認真想了想,“我去拜訪了很多人,還去對角巷吃了很多香草味和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結果因為牙痛找到龐弗雷夫人,毫不意外地得到了她的數落,不過臨走時,她順便誇贊了一下我的新耳套。”他說到這,臉有些微紅,“我想當時的我一定臉紅了。”
我本來想笑,忍住之後看着瓶子裡翻湧的銀絲,問道:“那是什麼?”
“這是一段經過整合的記憶,它能帶我們更清晰地看到伏地魔的經曆,我想這對我們找到他的弱點有幫助。”鄧布利多回答道,他說完之後将瓶子裡的物質一股腦地倒進冥想盆。“你剛剛說的線索是什麼?”
“我們在——在某本書上發現了一個異常邪惡的魔法用具,魂器,這會不會是神秘人的那個武器?”我沒敢說出是在禁書區看到的。
“魂器,原來如此,如此就說得通了。”鄧布利多了然地點點頭,還不忘補上一句:“你們下次去禁書區時應該更加小心,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和很多人都有約會呢。”
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四周被高高的欄杆圍起來的方形建築,牆面有厚厚的苔藓,有些地方的牆皮已經脫落,露出深處的紅色磚頭。
“這裡是伍氏孤兒院,伏地魔長大的地方。”鄧布利多校長解釋道,“看,那是我。”他用細長的手指指向一個正在敲門的高大男子。
我們跟着年輕時的校長進去,裡面的場景沒有比外面多好,這裡看起來很破舊,不過非常整潔和幹淨,我看到一雙雙怯生生的眼睛在偷偷打量着突如其來的陌生人。一個矮小的女人跑了過去,她嘴裡連珠炮地說着孩子們的事,似乎并沒注意到鄧布利多的到來。
“下午好,你是這裡的負責人科爾女士嗎?”鄧布利多伸出手,“我是鄧布利多,我寫過信告訴你希望能見一面。”
“鄧布利多?”她迷茫地思考了一會,緊接着又說:“哦是的,請跟我到另一個房間裡來。”
“你要接湯姆去一所學校上學?”科爾女士看起來滿臉疲憊。
“是的,我們覺得他具有一些我們需要的特質。”鄧布利多耐心解釋着。
“這是什麼意思?他獲得了獎學金?可他從沒有參加過那些活動。”科爾女士顯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鄧布利多應該是用了一個簡單的混淆咒,總之,科爾女士答應了。
“你能告訴我一些關于湯姆的事嗎?”鄧布利多問道。
負責人女士一邊喝着杜松子酒,一邊回憶着,從她的話裡,我知道伏地魔的母親在生他後不久就去世了,他從小就在這裡長大。
“那女孩臨死之前一直念叨着這孩子的名字,她說要叫湯姆馬沃羅裡德爾,還說這樣對得起她自己的父親,又說希望孩子長得像他父親,說實話我覺得這麼想是對的,鑒于她自己的容貌。”
“隻是湯姆,有些……”科爾夫人忽然止住話頭,她看了一眼鄧布利多,“無論怎麼樣你都會帶他走嗎?”
“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無論如何。”
科爾夫人松了一口氣,繼續說着:“湯姆與别的孩子一直不一樣,他身上有些不尋常的東西,他經常與一些小事故,肮髒的事情有關,可從來沒被抓到過。”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他。”鄧布利多說。
“當然,我帶你去。”科爾夫人終于放下那杯杜松子酒,站起來引路。他們走上二層,在走廊的第一間門前停了下來。
(由于該處情節與原著有大量重疊,我決定用自己的語言描述大概的意思,記憶形式和内容與原著有所不同。)
“教授,伏地魔的母親是個女巫嗎?”場景變換時,我問道。
“算是吧,”鄧布利多不知為何歎了口氣,“看了下一段記憶你就會明白了。”他的話音剛落,我們就站在了一處破舊的房屋前,我很快注意到房屋大門被釘上了一隻死蛇,不由得移開視線。
一陣刺耳的嘶嘶聲,我看到窗内有一個衣衫褴褛的人盯着面前的魔法部官員,他蓬頭垢面,眼睛又小又黑。
“你好,我是魔法部的……”官員見到這幅情景,有些不知所措地說。
又是一陣嘶嘶聲,奧德登困惑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房屋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年長一些的男人走了出來。
“教授,他在說蛇佬腔嗎?”我問道,鄧布利多輕輕點了一下頭,示意我繼續看。
“魔法部的?”男人臉上滿是皺紋,一雙褐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奧德登,“你應該提前告知我們,随便闖進别人的領地可不禮貌,你是純血統嗎?”
“什麼?”奧德登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他看向年長男人的目光變得嚴厲,“這與我來這裡的目的毫無關系,我來這裡是找莫芬岡特的,我想他是你的兒子,他今天早上做出了一件嚴重違反巫師法律的惡性事件——”
“哼,什麼惡性事件需要魔法部來,我兒子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老岡特冷哼了一聲,一雙過長的手臂揮動着。
“你不讓我進去嗎?”面對老岡特的無禮行為,奧德登看起來有些不滿。
“好吧好吧!進來吧,可有你受的!”老岡特轉身走進屋。
房子是由肮髒的石牆壘起來的,看起來有三個房間,剛剛那個衣衫褴褛的人坐在扶手椅上,嘶嘶的哼唱着什麼,手裡還把玩着一隻活蛇,這場面真是夠詭異的。
這時我看見一個女孩慢慢地走過來,她身上的裙子簡直和身後的石牆一個顔色,看起來明顯的營養不良,她的臉蒼白淡漠,一绺頭發垂在眼前,與父親一樣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這是我女兒,梅洛普。”岡特察覺到奧德登的目光,沒好氣地說。
“你好。”奧德登禮貌地說,可是梅洛普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接着什麼也沒說,猛地轉身,背對着他們。
“您的兒子莫芬對一個麻瓜使用了魔法——”奧德登先生話還沒說完,響起碗碟打碎的聲音,梅洛普慌忙蹲下試着用手撿起來。
“用魔法!你不是個愚蠢的麻瓜!該死!”岡特向梅洛普怒吼道,“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你的魔杖是幹什麼用的!”
“請别這樣!”奧德登連忙用自己的魔杖清理了地上的碎片。
“看啊,或許他願意要你呢,是不是,你這個沒用的啞炮!”岡特冷笑着對梅洛普說,後者還是蹲在地上,不發一言。
“我想我們還是繼續談談您兒子莫芬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