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裡的傑森翻了一個白眼，他最煩的就是老家夥這樣。

他攤手：“好吧，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如果又是一大堆無聊的話，你最好現在就閉嘴。”

免得一會兒打起來，讓他錯過清理弗雷迪的時機。

蝙蝠俠微微轉頭：“在此之前，我們可以先換個地方。”

紅頭罩：“真麻煩，去哪兒？”

察覺到蝙蝠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紅頭罩立即喊道：“你可别說是去蝙蝠洞！”

對于傑森的不配合，蝙蝠俠稍微感到了遺憾，隻是稍微一點。

最後，他們站在熟悉的滴水獸上，正式進入了蝙蝠俠的談話中。

紅頭罩伸出腳，晃悠了一下，“現在可以說了吧。”

在蝙蝠俠眼裡，紅頭罩的動作使他再次和羅賓時期的傑森重合。

在紅頭罩投遞過來的疑惑中，蝙蝠俠眨了眨眼，說：“關于艾尼，你是怎麼想的？”

紅頭罩不動聲色地收回腳，盤坐在石像上，避開蝙蝠俠的視線，沒有說話，但他一系列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一切。

見此，蝙蝠俠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他感到頭疼，傑森這别扭的樣子和以前真的一模一樣。

按道理，作為父親，他應該上前幫忙開解一番。

于是，蝙蝠俠僵硬的伸出手，想搭在傑森身上，卻被躲開。

紅頭罩發出嘲笑：“老家夥你還是别為難自己了，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說着，他瞥了眼蝙蝠俠停在半空的手，裝作沒看見一樣，眼神全放在對面的落日上，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艾尼。

老實說，她救了他，而作為回報，抛開這麼些天給她做的飯不談，他還往艾尼地賬戶上打了一筆豐厚的錢。到這，他們之間的聯系應該就結束了。

可是，就在他離開的那天，艾尼出事了。鬼知道他看見受傷的是艾尼的時候，心裡有多惱火。如果他沒有離開，而是強制艾尼帶他一起，艾尼還會受傷嗎？

傑森不知道，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他在，起碼艾尼傷的不會那麼嚴重。

所以，他該不該回去，回去的話要向她坦白嗎？還是繼續裝成鬃狼的樣子保護她？

聽見傑森小聲說出口的話，蝙蝠俠垂眸，心中快速思索了一番，開口道：“如果你向她坦白的話，她會迅速和你撇清界限，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就像當初他想把艾尼發展為幫手的時候，他剛流露出一絲意圖，艾尼便迅速地劃清她和他之間的界限，甚至回到了原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和艾尼拉近關系感覺比做飯還難，這是他曾經和克拉克抱怨過的話。

但這些，就不必和傑森說了。

蝙蝠俠繼續說：“如果你繼續待在她身邊，我和阿福也比較放心。”

這樣既能看顧得住艾尼，還能時刻注意着傑森的動向，對他來說，是一舉兩得。

紅頭罩哼了一聲，他哪不知道老蝙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倒不如說蝙蝠俠也絲毫沒有掩飾過。于是，他站起身，下意識學着艾尼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同時道：“用你說？我已經做好決定了。”

蝙蝠俠熟練地忽視來自叛逆兒子的不孝語，說：“那你什麼時候去見艾尼？”

紅頭罩跑路的動作一頓，他轉過身，狐疑地在蝙蝠俠身上掃來掃去，“你什麼意思？”

老家夥的不同尋常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他知道艾尼認識布魯斯後，他一直提防着，生怕一個不注意艾尼就被布魯斯的甜言蜜語給拐走。

為了确認這荒謬的一點，紅頭罩都顧不上即将要處理的事情，而是追問：“你認真的？！”

看着傑森瞪大眼睛，蝙蝠俠克制住想揍他的心，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承認我對她是有一點好感，但這...”

紅頭罩不等蝙蝠俠說完，他發出怪叫：“WHAT？！你承認了？你竟然真的說了！”

突然，他壓低聲音，深沉道：“老蝙蝠，你變了。”

蝙蝠俠閉目，心累道：“不，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

紅頭罩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又擡高聲音，對他說：“你死心吧，艾尼才不會喜歡你的，畢竟你又老又陰沉。”

蝙蝠俠呼吸微滞，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傑森說：“你敢再說一次嗎？”

紅頭罩不屑的笑了一聲，一點也沒有危機感地說道：“說就說，你不僅又老又陰沉，還小氣記仇！”

說着，紅頭罩翻身躲開了來自蝙蝠俠的攻擊，然後一邊跑路，一邊又回頭挑釁。

蝙蝠俠緊随其後，仗着他比傑森厲害，輕而易舉地追了上去。

蝙蝠俠：“這就是你說錯話的後果。”

紅頭罩咬牙甩開，嘴裡不忘挖苦：“哦是嗎？累了的話别逞強，趕緊回你那陰暗潮濕的窩去吧！”

蝙蝠俠有些失笑，算了，就當是他和傑森之間的家庭遊戲了。

他相信，通過這次他和傑森的關系緩和，他下次肯定能把他叫回家，然後讓阿福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