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看起來就是很有勁的人。”
霍莉本來很疼的頭一陣陣眩暈,不用奧加爾打聽了,她已經知道今天梅洛彼得堡的頭版頭條是“監獄長夜會情人,激情纏綿摧毀升降梯”,實在是精彩。
夜不歸宿也就算了,工作地點也……那怕忍到下升降梯呢,他是全然不在乎名聲了。
希格雯找了一圈回來,略帶歉意的說:“霍莉小姐,不好意思我沒找到緩解頭痛的草藥。不過監獄長那有緩解頭痛的茶,他肯定很願意給你一點。”
“好的。”霍莉恍惚的應下。
希格雯在桌上拿起一個裝着黑乎乎液體的玻璃瓶,遞到霍莉手邊,“你去找他的話順便幫我把這個藥帶給他吧,他昨天拳賽受傷了。”
拳賽受傷了還……真有興緻。
“好的。”
霍莉接過玻璃瓶緊緊攥在掌心,腳步沉重踏上樓梯走出醫務室。
心情像夏季悶熱大半天的下午,一場暴雨蓄勢待發。
她慢慢悠悠晃到辦公室,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細長白嫩的手捂住自己的臉,任由雨滴弄濕掌心。
過來上班的馬塞爾推門便看見爬在桌上,肩膀抖動的她,快走到她面前問:“你在哭嗎?你怎麼了?”
霍莉趕緊用手背抹幹淨眼淚,頂着紅紅的眼睛說:“我的頭好痛。”
“頭痛哭有什麼用,走,去醫務室。”
霍莉哽咽着,“我去過醫務室了。”
“護士長怎麼說?”
“她沒說什麼。”霍莉不停的用手背抹越擦越多的眼淚,“我想回家。”
馬塞爾心中奇怪,之前怎麼勸都不回去,這麼突然就想通了。她沒嬌氣到一點頭痛都忍受不了,肯定發生了别的事。
萊歐斯利夜會情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隻能是因為這個了。
真想罵她幾句沒出息,為了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看她哭得實在可憐,他沒忍心說出口,将紙巾推到她面前,“不開心就先回去吧。”
“嗯。”還以為他會罵自己,還好他沒有,不然她得再哭一會兒。
她拼命的吸鼻子調整好情緒,用紙巾把眼睛擦得又紅又腫,徹底止住哭泣後前往監獄長辦公室。
忙了兩天的萊歐斯利攢了一大堆公務要處理,洛式擴音機還沒響他就到了辦公室。
關上門,所有的流言都被拒之門外,他度過了一個格外清淨的早晨。
工作處理的差不多時,門口響起兩聲敲門聲,然後是熟悉的聲音,“萊歐斯利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萊歐斯利愣了一下,沒聽錯的話是霍莉的聲音,怎麼突然這麼客氣。
“請進。”
霍莉進門,慢步上樓,一直低着頭根本不想看他,醞釀着如何開口。
“坐。”萊歐斯利保持着着平時的随意,起身到茶葉櫃裡翻找他緩解宿醉痛苦的茶,泡壺茶再問問她為什麼不開心。
還沒等他找到,就聽見霍莉分外堅定的聲音。
“我要回家了。”
“好。”萊歐斯利以為她想休假,“不着急的話我忙完了送你回去。”
“不用了。”
萊歐斯利感覺她冷淡更甚之前,仍然問:“什麼時候回來呢?”
霍莉緊緊攥着工裝外套說:“應該不會回來了。”
萊歐斯利頓住,回頭問:“能問一下原因嗎?”
因為昨晚?可不是他主動的,當然沒推開她他也有責任,但他總覺得不至于如此。
霍莉在在心中說,因為你和我暧昧,然後又有了别的女人,我受不了所以實驗事業以及之前的投資都不要了。
嘴上她當然說不出口,“我爸爸的億萬家産總需要人繼承。”
萊歐斯利無法反駁,來得太突然,他失去開玩笑的心情,“好吧。”
霍莉咻的一下站起來,把手裡的玻璃瓶拍在他辦公桌上,“這是護士長給你的藥,可以治你拳賽的傷。”她氣不過又補充了一句,“也可以治你昨晚的傷。”
“昨晚會受什麼傷呢?”萊歐斯利一頭霧水摸上自己的嘴唇,如何含蓄的開啟這個話題對他也是個難題。“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我怎麼……我不清楚。”霍莉莫名其妙,對他而言昨晚享受得很吧,倒也不用這樣暗暗炫耀。
“昨晚升降梯壞了,然後就……”有點不對勁,萊歐斯利話鋒一轉,“你知道升降梯是什麼時候壞的嗎?”
霍莉捏緊住自己的袖子克制住情緒,他真的太過分了,現在整個梅洛彼得堡恐怕沒人不知道升降梯是什麼時候為什麼壞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