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的?!
當然她也暗戀過他,可那是青春期,身體裡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激素她無法控制,過了那段時間就好了。
後來她回想那段經曆還覺得可笑,他們一起玩泥巴長大,馬塞爾還穿過她的花裙子,他們怎麼能在一起。
而成年人馬塞爾,現在無比肯定的說确實喜歡她。
她從小沒有媽媽在身邊,一直把照顧她的穆尼嬸嬸當做媽媽,馬塞爾自然是她的兄弟,這這這和親兄弟愛上自己有什麼區别。
該怎麼辦,死了算了。
後面起重機吊着笨重的機械越升越高,鋼索擠壓邊緣螺絲,污垢繡漬填滿的縫隙被壓縮到最小,互相擠壓的齒輪受力掙脫束縛飛到空中,直朝霍莉腦後而來。
站在霍莉對面的馬塞爾伸手去拉她,“小心!”
心神不甯的霍莉沒看見到飛來的螺絲,隻知道剛剛向告白她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的手要抓她的胳膊,急于躲避後撤一步。靠向拆了一半的圍欄,半個身子落到平台之外。
随後重力占據主導權,她随空中的齒輪急速跌落。
“啊!”才說死了算了,居然來的這麼快。
無數管道在眼前劃過,馬塞爾叫她名字的聲音越來越遠,地面景象越來越清晰……不是地面,是水面,還好還好,楓丹人不會摔死在水中。
身體急速下降中,她很後悔沒去蒙德考個飛行執照。她要個什麼樣的風之翼呢,還沒選好顔色。腦中一聲巨響,眼前滿是小星星随後是無邊黑暗。
無意識中時間不知道流逝多少,再醒來時耳邊一如既往是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馬塞爾難以置信,“你是說我推她下去的?”
萊歐斯利語氣和緩,依稀能分辨出些怒氣,“現場确實有人看見你朝她伸手,至于有沒有推她,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不過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可以告訴我一下當時你們在說什麼嗎?”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不需要什麼證明。”
霍莉可以理解馬塞爾的嘴硬,他當然不可能說當時他在告白。
“我可以忍受你的壞脾氣,但在我在意的事上希望你可以配合。水下不會有罪加一等,不過讓你受到因得的懲罰不是件難事。”
威脅起人了,霍莉心裡默默的替馬塞爾辯解确實不是他推的,可她不敢吭聲,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馬塞爾。
“你随意。”靠近的腳步聲,随後馬塞爾的聲音到了床邊,“護士長,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我不能确定,馬塞爾先生,你先别着急。”希格雯甜甜的聲音令人安心。
馬塞爾:“需要送她到水上的醫院嗎?”
希格雯:“應該不需要,我可以确定她沒有生命危險,一直沒醒應該是墜落的過程中腦袋撞到管道了。可以再觀察一下,要是還不醒再送到水上的醫院去。”
聽希格雯這麼一說,霍莉才感覺腦袋漲漲的痛,好像是長了一個大包。
溫柔的手指從她的包上滑過,霍莉聽見萊歐斯利問:“最嚴重會是怎麼樣呢?”
希格雯:“我也不能确定,可能會腦震蕩,惡心嘔吐,失憶,都需要她醒來才能進行下一步診斷。”
失憶,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霍莉心中叫好,她先假裝記不得了,再慢慢恢複隻忘記馬塞爾告白那一段。剛剛她表現的很抗拒,馬塞爾應該懂她的意思吧,以後大家都不提了,這篇自然而然就揭過去了。
閉着眼睛的她看不見一直盯着她的馬塞爾臉上的表情,以及越皺越深的眉毛,隻覺得這是個天才般的好主意。
“嘔。”她從床上彈起來爬在床邊吐得賣力。
希格雯的小手放在她背上輕輕替她拍背,“霍莉小姐,你終于醒啦,除了頭痛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霍莉擡頭用袖子擦了下什麼都沒吐來的嘴角,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問:“這裡是哪裡?”
希格雯:“這裡是梅洛彼得堡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霍莉搖頭。
“馬塞爾先生你也不認識了嗎?”希格雯指着旁邊的馬塞爾問。
霍莉還是搖頭,馬塞爾從她的表情裡捕捉到一些熟悉的感覺,大多出現在她弄壞裡夏爾老爺的名貴花瓶之類東西後被審問的時刻。
“大小姐,我是你的仆人。”馬塞爾對萊歐斯利偏頭,“這位是梅洛彼得堡的監獄長萊歐斯利,同時他也是你的丈夫。”
霍莉:……
希格雯就在這,他究竟能不能彎腰讓人給他看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