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手站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夏油傑狹長的雙眸自上而下落在禅院花身上,将她的情緒盡收眼底。
“雖然我也不想看見年輕的咒術師被那群人當做博弈的棋子。”
他仗着沒人能看見,大手覆蓋上禅院花粉色柔軟的發頂,安撫似的輕輕按了按。、
“但是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動作比較好哦。”
“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禅院你先别出手。”
在禅院花的耳邊兩道不同的視線重合在一起,徹底将她從翻湧的思緒中抽身而出,她眨了眨眼。
随後不動聲色的向前一步偏頭避開了腦袋上的手,趁機飛過去一個威脅的眼神。
别以為她不知道這人就是故意趁機占便宜!
她看向五條悟又忍不住眨了眨眼,高專制服真的很适合他,黑色定制的制服包裹着他修長有力的身軀,雪發白膚又和身上的力量感形成一種極具沖擊力的對比。
如果五條悟是女人的話,絕對是咒術界第一的美人吧。
禅院花為這兩人莫名的默契頓了一下,才淺淺勾着唇,朝他笑了一下。
“您要出手嗎,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五條悟飛快在女人和她身後不遠處來回看了一眼,随後後背靠着椅子大刀闊斧的翹起腿。
“我一個人就夠了,那群家夥的話還是我去……”
五條悟說到一半忽然停頓片刻,隔着一層繃帶,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粉發女人身上。
比起那張漂亮的臉來說,果然更讓他在意的是禅院花的實力。
能夠讓禅院家放出來,而不是作為更為優質的母體在家待嫁,說明禅院花已經在禅院得到了一定的支持。
嘛,帶上她好像也不是不行。
如果禅院花知道他在想什麼,絕對會嗤笑一聲。
指望禅院家良心發現,不如指望天上下紅雨,禅院直哉變反封建主義戰士。
直白來說就是不可能。
禅院直哉那家夥幫忙放她出來的附加條件,雖然她不打算做,眼前的五條家主總不會真的沒猜到吧。
禅院花忍不住再看了五條悟一眼。
啧,又是一個仗着實力為所欲為的家夥。
前一個已經成了她的背後靈了,希望五條悟不要太快和他的同期見面。
她朝夏油傑投去一瞥,獲得黑發男人的微笑X1.
五條悟什麼都沒說,但是已經和夏油傑慢慢有種默契的禅院花,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來了。
她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一手準确的按住從床上詐屍似起身的虎杖悠仁。
“重傷初愈的虎杖悠仁君,還是好好的躺着休息哦,不要這麼莽撞了。”
她在最後幾個字上默默加重了語調。
粉發少年随着腦袋上輕飄飄的力道,無比絲滑的再次躺了下去。
他乖巧的舉起一隻手:“好的,禅院老師。”
下一秒他的視線裡就出現了白發老師和黑發同期的臉,維持着平躺的姿勢,虎杖悠仁咧開嘴。
“喲,大家,疼!”
從隔壁病房怒氣沖沖走進來的釘崎徑直出手,在他腦袋上錘了一拳:“喲什麼喲,你這家夥給我對自己的小命放尊重點啊!”
“嗨~”
同期幾人不乏喜悅的聲音被抛在腦後,禅院花示意把她帶出來的白發男人。
“還有事嗎?”
五條悟興緻勃勃的說:“想讓你幫個忙哦。”
“聽起來很麻煩,不要的。”
禅院花幹脆利落的拒絕。
她現在還想去和家入硝子寒暄寒暄,看看能不能不經意問出點關于夏油的事,在這種她剛剛救回高專學生的高光時刻,她當然要趁熱打鐵啦。
禅院花邁開的腳步的停在半空,忽然湊到肩頭的白發腦袋,讓她不适的蹙了蹙眉,向旁邊走開一步。
五條悟……是不是……有點太自來熟了?
大概是她的錯覺吧,明明是願意幫助第一次見面陌生人的三好青年诶!
禅院花勉強把腦海中最強岌岌可危的形象扶好。
“诶——我還想要禅院你幫忙,送點東西去高層那邊诶?”
禅院花離開的腳步一轉。
她直接握住了五條悟搭在肩膀上的手,誠懇的說:“我們之間什麼關系,送點東西而已,不用說幫忙。”
“如果我想另外加點……”
五條悟爽快道:“沒問題哦。”
剛才一瞬間的五條悟是不是有點麻煩的想法,果然是錯覺。
禅院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