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花若有所覺朝身後某處看了一眼,視線定定地落在空蕩蕩的角落,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十年後的五條先生忽然出現,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在忍笑又像是有些困惑。
“在看什麼?”
禅院花收回視線,搖搖頭:“沒什麼。”
大概是錯覺吧。
在那種情況下,傑已經回到身體裡了,隻要再一步,就能奪回身體控制權,怎麼可能莫名其妙跟着她一起出現在十年前。
三人帶着一大堆甜點在路人奇怪的眼神中一起鑽進了一個小巷,禅院花舔了舔被夏油傑塞過來的甜筒,等着他的動作。
幾秒鐘過後,她睜着一雙茫然的眼睛看向沒什麼動作的兩人。
兩人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
壞了,她都習慣了傑的飛天粉色魔鬼魚代步,完全忘了現在的她不該知道的才對。
事到如今隻能裝傻。
夏油傑收回視線放出了飛行咒靈輕巧的跳了上去,然後側身朝她伸出手,表情有些無奈。
“走了。”
“禅院桑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跟着我們進來,好歹我們也才剛認識,就不擔心我們對你做點什麼嗎?”
禅院花嗷嗚一口将甜筒塞進嘴裡,非常順手地抓住他的手指靈巧地翻了上去。
“嗯哼……才不會吧……聽說你這家夥還挺受歡迎的來着,不至于饑不擇食找上無辜同學吧。”
出于兩人還不是很熟,她和黑發少年隔開了一段距離,坐在咒靈後半段,雙腿自然垂落晃了晃。
她拍了拍夏油傑尚且擔保卻已經出具成年人寬闊弧度的肩膀。
“放心吧,身為将來還要和大家好好相處很長時間的同學,我們絕對會是超純潔戰友情!”
(拇指)
夏油傑操縱着咒靈朝禅院花給出的方位飛去,總是溫和的表情忽然有些一言難盡,他要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飛行咒靈前方忽然自下而上浮現出一張陰恻恻的臉,強烈不滿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搜掃視。
“我還沒上來啊傑!你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對吧,對吧!”
禅院花撐着下巴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吹了聲口哨:“我什麼都不知道哦。”
五條悟瞬間出現在她身側,有力的手臂撐着咒靈的邊緣就跳了上來,本來做兩個人剛好的空間驟然擁擠起來。
他看着禅院花微微拉下墨鏡,露出那雙和背後天空如出一轍的藍眼睛:“再給你一個機會再說一遍,我和傑那家夥比起來絕對是我更受歡迎吧?!”
她眼疾手快抓住了夏油傑寬松的……燈籠褲才沒有被擠下去,她小腿抵住五條悟無處安放的腿。
“這個怎麼樣都好,為了交通安全,你要不跪坐吧?”
為了在高空中維持好平衡,禅院花抓着布料的手更緊了。
五條悟不知看到了什麼忽然笑出聲,然後更加用力地擠了過來:“不要哦,除非你承認我比傑更受歡迎~”
他眼神pikapika地看着少女。
禅院花詭異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掏了掏耳朵:“剛才沒戴眼鏡聽不清,你說什麼?”
兩人身前傳來一聲悶笑,夏油傑的肩膀在及不可查的抖動。
禅院花下意識看過去,沒看清就被捏住了臉,眼前一黑。
透過比正常墨鏡更加暗沉的視野,她看見了五條悟咬牙切齒的臉,他兩根手指捏住她的臉頰兩側拉長。
“好了,我們再來說說……”
“痛痛痛!!!”
禅院花扯着他的手,笑意轉移到五條悟臉上。
天籁般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别逗她了悟,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禅院花的臉終于得到自由,她撇着嘴把墨鏡扔給某白毛幼稚鬼,跳下了咒靈。
然後帶着兩人朝正門走過去。
她從禅院家搬出來之後的生活費用有限,所以租的是一戶建的二樓,直到上班後才重新租的房子。
二樓的所有布置和設施都十分簡單,嚴格來說是簡陋,孤零零的杯子水壺擺得整整齊齊。
大概是離開的還不久,房間裡還有些生活氣息,禅院花從冰箱裡拿出兩瓶紅豆湯放在兩人面前。
“隻有這個了,将就一下吧,回去請你們喝汽水。”
她安置好兩人,獨自走進了房間,咔哒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