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爸媽去世了。”秋山在一邊幽幽地說。
灰谷龍膽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表示肯定。
“......”警察遞給灰谷蘭駕照的動作頓了一下,十分愧疚,“抱歉。”
“沒關系的,我們已經習慣了,爸爸媽媽很早就離開了我們,沒有人在乎我們晚上回不回家。在外面為了不受欺負打扮得壞一點,還會被人懷疑,真的,都習慣了……”灰谷蘭失落地垂下長長的眼睫,眼尾下垂的眼睛低落時顯得格外可憐。
我的天呐,都快哭了,演技這麼好的嗎?
秋山看着灰谷蘭的表演震驚得睜大了眼睛。
灰谷龍膽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警察顯然沒看出來表演成分,反而十分吃這一套,愧疚得一塌糊塗,拍着灰谷蘭的肩膀,結結巴巴說了好幾遍,"好孩子,叔叔向你道歉,你很好,是叔叔的錯。”
灰谷蘭在警察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朝秋山眨了眨眼睛。
秋山:"……"
秋山向他豎起了她的大拇指。
心裡把給灰谷蘭換成了:"惡劣陰郁的病嬌麻花辮,綠茶精"。
警察終于帶着滿心的愧疚走了。
秋山微笑着揮手看着警車遠去,在警車拐過拐角的瞬間她的臉就耷拉下來。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秋山皺眉,有點不太高興。
"什麼?"灰谷蘭無辜眼睛地看着她。
"……今天晚上為什麼跟着我。"
"誰跟着你?"灰谷龍膽嗤笑一聲,斜睨着她,"我們隻是恰好路過,隻是某些人啊,心虛,看什麼都有鬼~"
秋山盯着灰谷龍膽,他理直氣壯地跟她對視。
秋山有些動搖,他們不會真的是路過的吧。
"那你們去哪?"秋山問。
灰谷龍膽警惕:"你問這個幹嘛。"
"我們要去參加俱樂部的聚會,"灰谷蘭倒是不隐瞞,惡劣地笑起來,"不帶你玩哦~"
"誰想去。”秋山壓下心裡的嫉妒,嘴硬道,“我還要找mikey幫我養小雨呢。"
聚會啊……肯定很有趣,蘭和龍膽這倆人最會玩了。好嫉妒。
灰谷龍膽看了一眼鳥籠子裡的小雨,收回視線。
秋山走到哪都帶着的那隻貓頭鷹。
他一直不明白秋山養的這隻這麼大的貓頭鷹怎麼叫小雨,無論怎麼看都得叫大雨才對。
"我撿到它的時候,它還是小雨呢!"秋山有點氣憤地解釋。龍膽這才發現他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算了,誰管你們,我找Mikey去了。"秋山翻身上了摩托車,踩下油門,沒打招呼就走了。
秋山生氣地鼓起臉,她才不要跟他們打招呼,這群人排擠她!
……
秋山路過真一郎的摩托車店,發現已經關了門,秋山騎着車了轉一圈,後窗也沒開燈。
秋山歎氣。說是讓Mikey幫她養,實際上她瞄上的是真一郎。
Mikey幫她養鳥說不定會給她養秃了,比起Mikey,真一郎靠譜的可不止一點。
這個點果然是下班了。都怪灰谷他們,真浪費時間。秋山鼓起臉。
沒見到真一郎的秋山騎着車去了佐野家,摁了門鈴卻沒人開門。
秋山皺起了眉頭。不會吧?不在家?
剛準備騎車走,一個小石子扔下來砸到她旁邊。
“誰?”秋山皺着眉一擡頭,差點沒把她吓得從車上蹦下來。
牆上蹲了個人,黑燈瞎火的,像隻大蝙蝠挂在牆上。
"蝙蝠"看到被吓了一跳的秋山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一郎哥,你吓死人了。”秋山聽聲音認出了"蝙蝠",驚魂未定地摘下頭盔,提着鳥和鳥籠子從摩托車上下來,"為什麼在翻牆啊?好奇怪。"
把人吓一跳的真一郎從牆上跳下來,笑完秋山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從店裡忘帶手機和鑰匙,剛剛想翻牆進去,吓到你了吧。"
"是有點……”秋山收起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我剛剛摁門鈴沒有人,是大家都出去了嗎?"
"是家裡門鈴壞了,大家應該在屋裡沒有聽到。"真一郎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進去坐坐?我給你開門。"真一郎躍躍欲試準備翻牆。
"……不了,我還要回家呢,小绫還在家裡等我吃飯。"秋山把鳥籠遞給真一郎,"那真一郎哥能幫我養一段時間小雨嗎?媽媽要回來了,她不喜歡鳥。"
真一郎愣了愣接過了鳥,微笑着答應道,"好,什麼時候來接小雨都行。"
……
秋山從離開真一郎家以後才後知後覺地覺得心梗。
今晚這都什麼事啊。不順利,有點生氣。
……
另一邊早就回到家的赤葦正在寫“木兔前輩的觀察日記”。
在記錄完今天的最後一條,"出了小糗之後會失魂落魄,具體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有待觀察"後,赤葦伸了個懶腰。
赤葦放下筆,合上本子,他想了想,又拿出另一個嶄新的筆記本。
上面寫上了标題"同桌同學的觀察日記"。
翻開寫上第一條:"看上去很酷很成熟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