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外面出了太陽,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
廚房,油在熱鍋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赤葦在煎蛋和吐司片。
不算意外地心神不定。
赤葦看着被自己煎糊的吐司片,默默地把它扔進垃圾桶。
半個小時前,秋山绫剛跟他講了秋山的近況。
秋山绫說她大學畢業後一直住在這邊不遠處,大概離他的公寓不到兩公裡。但在昨晚撿到秋山前,他跟她大概有兩年多的時間沒有見了。
明明隔得那麼近,說不定還坐過同一輛電車的同一車廂,可他們一次也沒遇見過。她給他發的最後一條信息是停留在一年前的節日祝福,他們聊天的界面停留在他發出的:“最近怎麼樣?好久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了。”
人生旅途中分别是很常見的事情,除了木兔前輩,他跟其他朋友的聯系,也在大家升學畢業後漸漸淡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最多會在空閑時出來聚一聚。
除了秋山,杳無音訊。
他以為她跟他聯系少了是工作的原因,畢竟醫學生研修開始幾年會很忙碌。可他心裡又明白,或許是大家長大了。
漸行漸遠後的同學聚會上,秋山也沒有到。
地中海班主任戴上了假發,在同學間的喝着酒,樂呵呵地聽着大家說話。
同學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吹噓着畢業後的近況。
赤葦坐在一邊沒有插入他們的對話,實際上他不太适應這種場合,中學時就跟班上活潑的同學們也有些似有似無的距離,更别說多年後的今天,言語剩下的隻有疏離和客氣。
赤葦在心裡歎氣。
适應良好是一回事,但喜不喜歡又是另一回事,成年人的世界總是有那麼多的規則和客套。
“我怎麼沒看到秋山?”班主任看着一個個到他面前向他問好的同學,發現少了班裡的“刺頭”,“她沒來嗎?”
“诶,秋山,有誰通知秋山了嗎?”
“沒有吧。”
“那有誰邀請她了嗎?”
“.....好像沒有诶,誰有她的聯系方式?”
“赤葦,你通知秋山了嗎?”
問題像踢皮球,被抛到了赤葦這裡。
赤葦愣了一下,才說道:“沒有。”實際上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秋山的消息了。
“啊,你沒說嗎?”
那個同學不知為何表現得很驚訝,表情讓赤葦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好像在說‘連你也是這樣嗎?’。
班主任感慨,秋山是他們那一屆畢業生裡成績最好的那一批,被名校醫學院錄取,前途無量,也不知道近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