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易池這時候應該待在看守所,待警官取完證後他将會在監獄度過好幾年。
不知道易池用了什麼辦法,竟把自己撈了出來,還帶來了兩位母親為他沖鋒陷陣。
“他不會跟你回去。”裴哲說,“對他而言,比賽比您更重要。”
“你!”許母怒目而視。
許母和易母沖不破幾人的防線,易池沒時間等待,他扯了下自己母親的衣袖,“媽,我都說了算了,你還有心髒病,都為我的事情忙了這麼久,趕緊回去,要是心髒病發——”
砰!
“啊——!”
衆人還沒回神時,裴哲已經收回了腳,看着狼狽滾在地上的易池。
段肅卧槽了聲,沒忍住道,“知道你母親有心髒病還帶他跑這麼遠,這位哥,你可真孝啊。”
易母氣得一陣發抖,指着裴哲咬牙切齒卻隻說出來個你,然後轉身去拉易池起來,一陣關心。
易池臉上被磕碰出血,他身體本來就弱,可他偏不服氣,接二連三的被人針對,他受不了。
他在易母的攙扶下起身,“裴、哲,你以為許一言很幹淨嗎?他以前拍視頻發到網上吸引了那麼多粉絲,你就沒懷疑過他到底是為什麼喜歡拍視頻穿裙子?他難道不是為了聊.騷嗎?”
許母瞪大雙眼,“聊.騷?”
站在門口一直觀望的許一言腦袋也發懵了下。
他手指捏緊,又是這樣,造謠很好玩嗎?
因為這些謠言,他第一次變得懦弱,乃至于之後都變得膽小懦弱——
第一次面對漫天的網暴時。
他選擇逃,乃至今天都不敢下回娛樂平台。
面對母親不讓他穿裙子,因為丈夫喜歡男的,所以對他窒息式的管教時。
他選擇逃。
欺騙裴哲時。
他選擇逃。
他的選擇永遠是逃,甚至現在………都是裴哲在替他出頭。
可……除了逃,他還有其他擺脫的辦法嗎?
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視線恍惚間,他聽到裴哲對他的回答,“打。”
砰!
寬肩窄腰的男人拎易池跟拎小雞崽似的,一拳下去,直接把易池的牙齒都打了出來,滿嘴血污。
裴哲拳拳到肉,幾乎是發洩般地揍人。
顔笑早就很想揍人,聞言立刻圍攻另外兩人。
場面一片混亂,許一言看着為他出頭的人,不得不說——
比起逃,直接揍回去更爽。
至于揍人後果什麼的,現在有裴哲在為他撐腰不是嗎?
回過神來時,許一言發現自己已經踏出了門外。
許母眼尖地看見他,她發絲淩亂,不見剛開始那副威嚴,“許一言!你都交了些什麼狐朋狗友!你——”
許母神色一凜,目光落在他腦袋上的小黑角上,随即破口大罵,“你又穿裙子!你就非得當娘娘腔是嗎?!”
啪。
顔笑和其他幾個人制住許母還是很容易的,許一言的巴掌聲落下時,衆人都驚訝了下。
許母更是,散落的頭發亂糟糟一團,像幾年前被丈夫抛棄的瘋女人。
許一言目光平靜,“還你的。”
以前數個日夜落下來的巴掌。
不再理會許母,許一言單手按住浴袍衣領,走到裴哲身邊。
他擡手,也扇了易池一巴掌。
裴哲眼中閃過驚豔,讓許一言扇完後,他松開手,任由易池像個爛人滑在地上。
裴哲:“手疼嗎?”
許一言的注意力一直在裴哲身上。
聞言,他下意識掃了眼裴哲的腰腹下,突然笑了聲,他眉眼好看,眼睛微彎時,裡面好像有細碎星光閃爍。
“哥哥,你還是硬的,不疼嗎?”
裴哲危險地眯起眼,抵了抵牙尖,或許應該換一個稱呼了——
小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