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免秋做在竈前的凳子上,手裡端着面條,對自己做出來的很是滿意,吃起來略微有些難以下咽,面隻熟了一半。
快到晌午時,廚房裡頓時熱鬧了起來,蘭霧和柳淺切菜的切菜,做餅子的做餅子,連同金邦都被要求在廚房幫忙燒火,忙的不可開交,金免秋在廚房裡轉悠,偷偷的捏了一小團面團,被蘭霧一揮手攆了出去。
金言帶着金安去找别的小孩玩,晌午吃飯之前回來就行。
“爹,娘,我們回來了。”
大門口傳來了一道聲音,金免秋将面團握得緊了些,連忙往大門那邊走。
“二姐,二姐夫。”金免秋有些激動,朝着面前的金意榴揮了下手,“二姐,我等你回來好久了。”
“是等我還是等這個呀。”金意榴眉眼彎彎,将手裡的東西遞給了金免秋。
一卷薄薄的書籍被放到了金免秋的手上,隻見封面上寫着,春山遊記。
"是啊,二姐真懂我,爹,娘,二姐和二姐夫回來了。"金免秋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要過書籍了,不過既然二姐買來了,剛好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看看。
“聽到了。”蘭霧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去把小言和小安喊回來。”
“二姐,二姐夫,我先出去了。”金免秋笑嘻嘻的說,轉身将書籍先放回了自己的屋子裡,随後就出了家門。
鞋底的泥越沾越多,金免秋隻好走到草叢邊上,尋了個小棍子,将鞋底的泥都給搗下去,村裡的人大多都回了家,路上隻有寥寥幾人,很快也不見了人影。
“棍子,棍子在家嗎?”金免秋敲了敲門,見無人應聲又敲了幾下。
“來了,來了。”棍子他娘拿着圍裙擦着手的走了出來,“誰啊。”
“是我,二嫂子。”金免秋在門外回了一句,“我家小言和小安跟二棍子在一起嗎?”
“哦,是小秋啊,棍子不在家,今早跟他爹去鎮上了。”棍子他娘打開了門,搖了搖頭,“你去别家問問吧。”
“行,那二嫂子我就先回了。”金免秋說。
天上又開始下起了細雨綿綿,金免秋伸出手臂擋在頭頂上:“也不知道這倆小孩跑那去了,會不會淋到。”
剛往前走了一段,突然聽到了金言的聲音,果然在不遠處,金言手裡牽着金安小步子的走着。
“跑那去了,你們倆。”金免秋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很快又被淋了上去,大步的走過去,蹲下了身子,“小言上來,小安我抱着你,待會都摟緊我,我要開始跑了。”
“好。”
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的應了下來。
雨勢漸大,柳淺和蘭霧難免擔心了起來,讓金邦穿着蓑衣在拿一把傘去将人接回來,還沒出去,金免秋就從外面跑到了家裡,将兩個小家夥放到柳淺的屋裡,跑回屋裡的時候大喊了一聲:“嫂子,小家夥濕透了。”
金邦聽到聲音,将伸手的蓑衣又放了回去,重新坐到了堂屋的桌子旁,家裡來客人了,不能沒有待客的人。
“哎。”柳淺手都來不及洗,隻好随便拍了兩下,頂着雨就跑回了屋裡,換好衣服後,将兩個小家夥好好的說了一頓。
金意榴在廚房裡幫着忙,幹脆利落的翻炒着鍋裡的菜,往裡面添了點水,往外探了個頭問道:“娘,我怎麼沒有看到大哥啊,是出去了嗎?”
“今早吃了飯就去上工了,沒個幾日是沒有休息的時間了。”蘭霧把切好的餅子一個個貼在鍋沿上,中間在放上幾個,算是做了一鍋,“怎麼小書容沒來。”
金意榴低着頭,有些不太開心:“婆母帶着呢,說是下雨,不肯讓他來。”
“沒事,下次一樣。”蘭霧也沉默了下來,當初這場婚事自己就不太樂意,門不當戶不對的,但耐不住女兒喜歡,女婿也不錯,可人家自認為是書香門第,明面上不顯,暗地裡卻是看不起自家,明裡暗裡的都是讓孩子少跟家裡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