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真是沒天理了啊,這老虔婆欺負人了啊,一大把年紀了是一點臉也不要啊,”蘭霧愣了一下,随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學着老婦人的樣子拍起了大腿。
“你說誰是老虔婆,誰是老虔婆,我跟你拼了。”老婦人腿也不拍了,利落的站了起來,朝着蘭霧的方向就沖了過去。
“說得就是你,不要臉的。”柳淺拿着掃帚朝着人就打了上去。
金免秋側頭看到瞧瞧露頭的兩個小家夥,走了過去:“去裡面坐着,不許在冒出頭了奧。”
“好。”
小胖墩“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旁的年輕婦人瞅了瞅,拿起地上的一把麥子就朝着柳淺扔了過去。
“大家瞅一瞅看一看了啊,這個小墩子扯我家小安的頭發,扯的頭上都出血了,還說把我家小安給賣了,現在還有臉來我家鬧事,哪有這樣的。”金免秋大聲的喊着,“我看這人就是騙子,還來我家要錢,大家夥可要小心了,哪天就去你們家說你們的孩子把人打了,過去找你們那要錢了啊。”
門口圍着的人聽着頓時臉色一變,開始朝着裡面喊了起來
“出去吧,随便就闖人家家裡。”
“是啊,人家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就來人家家裡鬧來了。”
“我去請裡正,讓裡正來評評理。”
“多大歲數了,還這樣撒潑,真丢臉。”
外面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撒潑的老婦人也有些待不住了,孫子臉上的傷是不假,但因為啥傷的,心裡也是一門清。
“你們瞅瞅啊,我家孩子的臉都花成啥樣了,怎麼就是假的了啊。”年輕的婦人将孩子轉了個身子,哭的直錘胸口。
門外站着的人又有些猶豫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說得也是啊,你看這傷也挺深的。”
“但是這金家的孩子瘦瘦的,這小胖子都一個抵人家兩個了。”
“你看她哭的,看着不像是假的啊。”
“是啊,梨花帶雨的,比我家那個哭的好看多了。”
“那個啊?”
陰測測的聲音自耳邊傳了進去,驚的男人轉頭吓了一跳,耳朵已經被楸了起來:“沒有那個,沒有那個,松手,那麼多人呢。”
“哼,回家。”
“唉。”
“怎麼不可能了,那鋒利的草邊不一樣能把人刮傷,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你家孩子不會是在草叢裡滾了一圈,劃傷了你們故意用這個借口來找茬吧,都給我滾,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了。”金免秋轉身就去廚房裡拿出了菜刀,朝着空氣就揮了一刀,“都給我滾出去,不出去的别怪我打在你們身上。”
“嗷,殺人了啊,這惡毒的小哥兒,要殺人了啊,誰娶誰倒黴啊。”老婦人一個嗓子嚎了起來,拉起孫子的手就往門口跑去。
“娘,等等我。”婦人頓時有些傻眼,扭頭就跟着跑了出去。
門口的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點,瞧見人跑遠了,也慢慢的散開來,趴在牆頭上的唐嫂子手裡的瓜子都忘記放到了嘴裡,喃喃道:“我滴個天啊,這金小哥兒不得了啊。”
蘭霧和柳淺也被驚呆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這孩子,拿什麼刀啊,傷到自己了可咋辦。”蘭霧上前将刀從金免秋手裡拿了過去,另外一隻手“啪”的一下朝着金免秋的後背就拍了上去,“怎麼就這麼大膽呢。”
“沒傷着吧。”柳淺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金免秋的手,“剛剛給我都吓了一跳。”
“嫂子,我沒事,小言和小安這次可不怪他倆,我都問清楚了。”金免秋側頭瞅了瞅屋子,還好剛剛那一幕沒有被兩個小家夥看到,若不然以後學了去,那可就不好了。
“嗯,我都聽到了,不會說他倆的,我去看看。”柳淺點了點頭,轉身走去了屋裡。
牆頭上的唐嫂子也準備下去,腳下踩了好幾下都沒有踩到實處,不由得低頭一看,自己一隻腳踩在了還剩下一半的樹根上,另一隻腳下原本放着的凳子卻是不見了蹤影,頓時“嗷”的一嗓子:“誰把我的凳子給我挪走了,還不快點還回來,待會被我逮到了今天晚上就别想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