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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先生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蔣軒的長相和蔣正遠極為相似,一副高高在上格外鄙夷的模樣看着眼前人,心裡滿是惡意。
“你讓邢琬住手不再針對我們父子,我就把這些照片删了。否則的話,竺先生也不希望自己明天出現在頭條吧?”
話是這麼說,他卻并不真的打算放過竺晏。不就是仗着臉長得好看了些,明明和邢琬不清不楚,還要勾引上了聞羿。這樣的人,也配和他争?
竺晏沉默了許久,看着手中的照片。雖然并不是那麼清晰,可仔細看看,依稀能分辨出裡面的人正是自己。特别是其中的一張,他被紅繩高高吊起一覽無餘,男人的手把玩着顯然已經意識不清的人。
荒唐又不堪。
可這都是聞羿對他做過的事。
竺晏猛地把照片扣過去,聲音顫抖:“這些照片是——”其實他已經知道了答案,除了聞羿,還能有誰呢?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蔣軒有心讓他誤會,刻意地低聲湊到竺晏耳邊,聲音因報複性的快意而扭曲,“你不會真的覺得,他有多喜歡你吧?”
“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點的玩意,難道真以為勾搭上了邢琬和聞羿就有多了不起了嗎?”
蔣軒看着竺晏面色越來越慘白,偏偏比往日更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姿态,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刮花那張臉。可他想到蔣正遠的話,按耐下心頭的恨意,繼續挑撥道。
“聞羿的情人也不止你一個,光我查到的就還有一個他巴巴親自送禮盒的女人,還放有他的手寫卡片。”蔣軒對那個女人同樣怨恨,索性都發洩在竺晏身上,“當然,可能他的确對你更滿意。”
“所以,竺先生要是不想這些照片被越來越多人知道的話,還是識趣點答應下來好。”
禮盒——
竺晏似乎已經聽不到蔣軒在說什麼,隻是喃喃地重複:“手寫卡片?”
所以,那些盒子,也是聞羿送的嗎?
他像是腦子亂成一團,一會在想蔣軒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誰,一會在想自己又給邢琬惹麻煩了,一會又在想車庫那晚,自己恐懼地看着那個盒子,聞羿站在他身邊關心他的樣子。
但最後都變成了他被聞羿困在身下,男人嘶啞地一遍遍在他耳邊重複,竺晏是屬于自己的。
蔣軒不知道竺晏在想什麼,不耐煩地推他一把:“你聽見沒啊!”要他說蔣正遠還是不行,就該直接把這照片放出去,順勢讓這人滾出他們的圈子。
竺晏後背磕在椅背上,疼痛喚醒了思緒。他勉強支撐自己回答:“我不能做邢總的主。”
是他招惹上了聞羿,不該讓邢琬來背負這個代價。
“行。”蔣軒見他毫無商量的樣子,恨恨地把照片收回去,“那我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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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晏沒告訴邢琬照片的事,也不讓邢琬開車送自己,隻說蔣軒是想拉攏自己威脅她,讓邢琬小心蔣正遠,有必要的話盡快讓對方再無翻身的可能。
然後他開車回了聞羿家,不管手機怎麼振動,都沒有看一眼。
一進門,竺晏就趴到水池旁不停地幹嘔。中午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隻有苦澀的酸水。竺晏渾身無力地跪在地上,冰冷的台面沒能讓他混亂的思緒清醒片刻。
下一秒門被猛地推開,聞羿看見地上的竺晏,少有地慌了神:“晏晏!”
他給竺晏打電話怎麼都無人接聽,卻看見監控裡人早已回了家。聞羿誤以為竺晏又不接自己電話,氣頭之下開車回來,就發現竺晏倒在這裡。
“走開——”竺晏想推開他的手,但剛剛身上發軟,隻能小聲地抗拒,“别碰我。”
聞羿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還以為竺晏又鬧了情緒,臉色倏然沉了下來,強硬地把人抱起來。
“我的晏晏,我為什麼不能碰。”他用毛巾沾了冷水貼在竺晏臉上,逼得懷裡人渾身打顫清醒過來。
若是平時,竺晏聽見這話早就羞得任他作為了。
可今日的一切沖擊實在太大,竺晏隻想擺脫聞羿的禁锢。掙紮中的手也不知摸到了什麼,他閉上眼,不管不顧地向男人砸去。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