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想着順其自然,可繪紀看着鄰居沢田家這幾天緊張的氛圍,還有來來往往的其他人,自然明白未來那場戰役的重要性。
可她始終覺得,以雲雀的性格,既然承認了迪諾先生的身份,未必會是真的不去,當然,也不排除雲雀想和他争一高下的心理……
這天,她照舊待在風紀委員室中,這幾天因為雲雀每天都和迪諾外出訓練,常常不在學校,兩人挑的地方也越來越讓人覺得離譜,越來越遠。
往往等她完成所有作業,順便幫忙整理分類好文件後許久,雲雀才姗姗來遲。
「他的精力是真的旺盛……」
禅院繪紀看着坐在轉椅上頭發上還散着水汽,就已經開始翻着文件的雲雀,心裡不由感歎。
可等她回到沙發上看到裡包恩發來的信息時,覺得整個人都浸在了冷水裡。
「藍波出事了……」
繪紀猛的從沙發上站起,驚地一旁的雲豆和玉犬都跟着一同起身,雲雀恭彌也擡頭朝她望去。
“怎麼了?”
雲雀恭彌望着繪紀猛的紅了的眼眶問道。
繪紀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自己身體的反應卻始終壓不下來,聲音也啞了起來:
“藍……藍波,他……”
“那個小牛仔?”
雲雀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手拿起外套走到繪紀的身邊,伸手安撫地摸着一旁的兩隻玉犬。
“慢慢說,藍波怎麼了……”
“他受了重傷,現在正在醫院昏迷,不行,我要去醫院一趟……”
這是第二次了,禅院繪紀第二次見證身邊的朋友重傷住院的事情,而兩次,她都沒有真正幫上什麼忙……語氣也不由哽咽,隻想馬上趕去醫院。
“等等。我也一起。”
雲雀恭彌将雲豆放到口袋中,跟着繪紀一起來到天台,召喚出鵺趕往醫院。
“其實昨天,笹川了平也受傷住了院。據我所知,他是彭格列的晴守。”
雲雀在趕往醫院的時候對繪紀說到。
「欸?原來今天笹川同學請假是受傷了……應該早點想到的啊,他原來就是彭格列的晴守……」
繪紀不禁握住袖子,眼裡滿是擔憂。
望着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機艱難呼吸的藍波,繪紀十分心疼,才5歲的小朋友啊……
雖然她認識藍波不久,可每次見到藍波的時候,他總是活力四射,蹦蹦跳跳地朝她要着糖果。如今,卻緊閉着雙眼,難受的在病床上用力呼吸着。
“他是被瓦裡安那方的雷守打傷的,雖然大家都很不希望藍波上場,可這是他逃避不了的責任。”
裡包恩在一旁對繪紀說。
「責任嗎……可他才五歲呀……」
繪紀還是無法接受這種沉重的責任,她伸手握了握藍波無力的小手。
雲雀倚靠在門口,看着病房裡的一切,雲豆似乎也意識到了氣氛的低迷,靜靜地站在他的肩上。
可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遠遠不止于此,當他們離開醫院回到學校時,繪紀驚訝地看着校園處處殘破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不敢想象雲雀的臉色。
“怎麼了,還不走嗎?”
雲雀恭彌疑惑地回頭望着剛剛突然就停下腳步的繪紀。
「他竟然看不見嗎……難道是幻術……完了,根本不敢想象他看見會有多生氣。」
繪紀想了想,還是扯了一抹笑跟了上去,
“沒有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今天忘記回阿竹的短信了,走吧。”
可這次等繪紀走到雲雀的身邊,停下來不走的人卻變成了雲雀。
“怎麼了嗎,不是急着上去嗎?”
繪紀盡量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雲雀恭彌低頭仔細地看着女孩兒的表情,隻見繪紀的笑容越來越僵,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你看到了什麼。”
雲雀想了下,好像從他們降落到學校開始,眼前的人似乎就不對勁兒起來。
“沒,沒什麼。”
繪紀依然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哇哦,小動物,你确定嗎?”
雲雀繼續逼近少女的臉龐,似乎想要找出更多破綻。
禅院繪紀望着眼前逐漸放大的俊臉,腰部實在無法支撐,隻好伸手猛的推開雲雀。
“好吧,就是……說了你不要生氣,你有沒有發現學校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