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紀試探的問着。
雲雀被推的向後退了兩步,
“不僅膽子大了,脾氣倒也愈發增長。”
雲雀沒和她計較,眯着眼打量着四周,
“要不,你試試把戒指帶上?”
繪紀從雲豆脖子上取下戒指,伸手遞給雲雀。
果然,自從雲雀帶上戒指後,整個人仿佛都被怒氣包圍起來,
“肯定是那幫家夥幹的,咬殺!”
他轉身就朝着沢田綱吉家走去,沒辦法,繪紀隻好跟上。
後來,在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一番辯解後,雖然不可避免地仍然被雲雀咬殺了一頓,但雲雀更多的怒意還是壓了下來,丢下一句
“那個雲守戰,我僅代表我個人參加了。”
便騎着車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受傷的人數仍在增加,無論是彭格列這邊還是瓦裡安,傷勢一個比一個嚴重。
事情遠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複雜,誰也沒有想到雲守戰中會在莫斯卡裡發現消失已久的九代目。
正如誰也不曾想到八年前“搖籃事件”的背後竟是這樣的故事。
随着沢田綱吉順利得到戒指的承認,指環戰也正式宣布結束,一切終于落下來帷幕。
雲雀恭彌再次負傷住進了醫院,好在這次的傷遠沒有上次嚴重,隻要将餘毒清理幹淨即可,繪紀再次回到了家裡,學校,醫院,三點一線的生活。
每天看完雲雀後還會順道和一平一起看望藍波,出乎意料的,禅院繪紀再次發現,其實雲雀恭彌除了對小動物更加包容外,他對小孩子也比較溫柔。每每見到一平,都會很溫和地回應打招呼。
而這幾天裡,繪紀還詳細惡補了彭格列的曆史,心中的謎團也越來越大,她其實并不能理解為什麼同為彭格列家族的人,最後卻要以這樣的方式來争奪。
尤其是越了解,越不能理解瓦裡安首領Xanxus的想法……
自小出生在禦三家之一的禅院家,禅院繪紀自然體會過封建家族的處事方法,嫡庶之别其實還是有的,但不同的是,對于禅院家而言,更重要的是術式的覺醒,但這也已經上百年沒發生過了。
彭格列似乎也依靠着血液的傳承,她曾見過沢田綱吉的火焰,與彭格列初代一樣,靠着雙手釋放……
而Xanxus,繪紀在現場見證過他被當成戳穿身份之謎,也目睹了他最後憤怒的戰鬥,就如同他的火焰一般,讓人覺得深深的不甘。
她無法想象一個人接受了十幾年的首領教育,最後卻被告知其實連繼承的資格都沒有,被自己一直敬重的父親冰凍了整整八年……那該是種怎樣的崩潰,可以想象,如果将那個人換成禅院直哉,恐怕會做的更加過分。
而Xanxus,他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發出指環戰,這其中,又是因為什麼呢?
禅院繪紀越想越頭疼,索性抱着玉犬躺了下來,這是彭格列内部的機密,似乎也不應該由她來探求答案……
就在她放松大腦的同時,窗戶傳來敲擊聲。
她連忙坐了起來,披上外套推開窗,隻見雲雀站在窗外,黑發在夜色中若隐若現。
“你怎麼來了,怎麼不敲門?”
禅院繪紀連忙将他帶到屋裡,一邊泡茶一邊問着。
“敲了。”
雲雀清冷的聲音傳來。
「欸!!!」
“真對不起……剛剛在想一些事,可能沒有聽到。”
繪紀深感歉意。
“小動物也有小動物的煩惱嗎?不會又是彭格列那邊給你發了什麼任務吧。”
在雲雀看來,無論是學校的學業,還是他分給她的文件,她總能盡自己努力做的很好,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到什麼事會讓她感到棘手。
“不是啦,隻是有點想不通瓦裡安的事情。”
繪紀不理會雲雀語氣中的調侃,還是将剛剛困擾的問題說了出來。
“瓦裡安嗎……”
其實站在雲雀的立場上,有一點他是和瓦裡安是一緻的,那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去得到,但不同的是,每個人也會有自己的私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Xanxus還是選擇了這樣極端的方式,但毋庸置疑,結果就是瓦裡安還是失敗了。
望着繪紀疑惑的目光,可能是準備入睡了,她并沒有打理自己的長發,任由其在自己背後披散,黑壓壓的長發包裹着少女瘦弱的身軀,雲雀恭彌第一次意識到或許他不該這麼晚前來拜訪。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了,我先走了。”
說完,雲雀不等繪紀起身,徑直離開了她家。
禅院繪紀驚訝地望着雲雀匆匆離開的背影,一時也忘記了瓦裡安的事情。
「所以,他過來到底有什麼事嗎?」
繪紀将茶幾桌子上的點心重新放回冰箱,一邊喝着剛剛未動半分的茶,一邊在心裡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