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期末考,大家都三三兩兩地讨論着考試的試題,但很快話題又被假期的計劃所覆蓋。
禅院繪紀也和大部分同學一樣,收拾好所有東西,将東西都放在桌子四周,和不斷朝她走來和她平時關系不錯的朋友們相互告别,就擡腳朝着委員長辦公室走去。
打算在那裡待一會兒,等學校人員都離開學校後,再回去将東西放到影子裡帶回家。
走到辦公室外,手剛剛碰上金屬把手,便聽到隐隐約約的交談聲。
「裡面有人嗎?」
索性松開手,靠到一側的牆上,靜靜等待着裡面交談聲的結束。
很快,門的把手便再次轉動起來,從裡拉開。
一位身材曼妙,表情嚴肅地女孩兒從裡面走出,看了眼靠在牆邊望着她的繪紀,
“差點忘了,還漏了一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你也會在風紀委員會,但今天就先放過好了。”
鈴木愛迪爾海德看着她纖弱的身體,并沒有想要出手的打算,反正挑戰書已經交給雲雀了,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關系呢,說完便不再理會繪紀,徑直離開。
「好高啊……」
禅院繪紀一頭霧水地聽着她莫名其妙的話語,驚歎于她高挑的身材,幹淨利落的緊身衣下是剛剛那個女孩子緊緻而又隐隐透出的肌肉線條,之前從未在學校裡碰見過她,她的衣服上也挂着紅袖章,不過,上面的字卻不是“風紀”,而是“肅清”,是雲雀的朋友嗎?
“怎麼不進來……”
房間裡傳出雲雀低沉中帶着絲柔意的聲音,繪紀回過神來,推門而入。
看着坐在黑色高高椅子上握着鋼筆的雲雀,她快步走去,見他身體後靠,椅子向後劃了段距離,擡手将她抱坐在懷中。
“你怎麼知道是我?”
禅院繪紀仰頭看着他的側臉,疑惑地問道。
“腳步聲……”
隔着輕薄的布料,少年溫熱的體溫逐漸傳遞給女孩兒,雲雀将鋼筆扣起,放在桌子上,拿過被單獨放在一側兩份文件,回答着她的問題。
何況離放學也有段時間了,他早已處理完所有的文件,在這裡推測着她也差不多該來了,卻沒想到,先傳來的卻是一陣陌生的腳步聲……
「至門中學……」
“對了,草壁君呢?”
禅院繪紀從剛剛就意識到門外沒有看到草壁,一路從教學樓走來也沒有碰到他巡邏的身影,随口向雲雀問了句,注意力也被他手中的文件吸引。
雲雀從壓着的文件下,取出一疊照片,放到她的手裡。
“這是……”
繪紀低頭看去,隻見這疊照片仿佛如同一個名冊一般,記錄着每一個風紀委員會的成員,而最後一張,正是草壁哲矢。
最關鍵的是,照片裡的他們,不再是平日裡看到的魁梧模樣,而是一個個身受重傷,被打倒在地的樣子。
她猛然想起剛剛那個高挑女孩兒對她說的話,有一個想法飛速地從她腦海裡掠過,卻又轉瞬即逝。
“是預兆哦……”
雲雀對上她震驚的瞳孔,修長的手指打開上面的文件,繪紀也順着他的視線一同看去。
是一封挑戰書。
「憑武力争奪管理并盛的委員會名額!」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第一次見到和雲雀搶管理權位置的人,比的居然還是武力!
雲雀對這封挑戰書倒是沒有什麼特别的看法,他隻是不爽那個人身上和他一樣帶着的袖章,還有破壞他委員會的行為。
将那份挑戰書放到一邊,拿起今早那個小嬰兒遞給他的文件,用戒指的力量将它打開,一張特别制作的紙燃着耀眼的大空火焰垂立在兩人面前。
「彭格列家族的繼任儀式。」
邀請着所有守護者随着10代首領一同前往參加,而地點正是在日本。
兩封文件看完後,看來這個假期會很熱鬧呢,禅院繪紀心想。
現在離放學時間早已過了很長時間,她和雲雀一同回到教室,将所有行李放入影子中後,便一同去往醫院看望草壁。
草壁哲矢的傷勢并沒有很重,處理好身上和臉上的傷口後便裹着紗布和他們一起出了醫院。
“所以你是說,那個叫鈴木愛迪爾海德的女生,是為了讓你們承認肅清委員會的存在而動的手嗎?”
禅院繪紀問着身後的草壁。
“是的,沒錯。”
草壁哲矢肯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