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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誰人可與我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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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梓荊話還沒說完,那程巨樹已然恢複,怒吼着沖了過來,兩人隻能散開,各自躲避。

程巨樹身高近兩米,渾身肌肉虬實,像是一塊鋼闆,範閑與滕梓荊皆找不到下手之處。

酒坊内的酒壇早已七零八落,滿地皆是碎片與酒水,酒香混着血腥之氣像是興奮劑一般督促着三人在生死之際搏鬥,蠟燭衰落更是将院落點燃,火光一片,煙塵四散。

程巨樹下手愈發狠戾,招招必死,範閑對他還手也不過是撓癢癢一般不痛不癢,這讓他更加心生絕望。

滕梓荊被程巨樹摔在地上,見範閑被程巨樹掐着脖子,索性抱上了死志,踉踉跄跄地站了起來。

沒想到他還未曾動手,煙塵之中閃出一道寒光,隻見程巨樹原本想要殺了範閑,卻忽然松開他轉身躲避。

滕梓荊并未看清,範閑卻是清晰地對上了那雙眼睛,隻見那雙笑眼此時毫無溫和,反而透露着冷意,範閑幾乎立刻明白了自己之前鬧出的笑話。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像破布娃娃一般被丢到了一邊,隻能大聲咳嗽着,努力呼吸空氣好讓大腦重新運作。

凜然殺意鋪天蓋地沖了過來,院内的煙塵與殘火随之向四處飄散,隻給來人騰出了一片空地。

那人一襲華服白裳立于火焰之中,神色平和,唯有手中的劍閃着寒光。

滕梓荊也明白這才是她的真正實力,平日裡也不過小打小鬧罷了。

程巨樹雖然出招瘋狂,但并非沒有理智,剛才那一招絕不是他能硬接的,且一劍下去,他非死即殘,自然是舍棄範閑避開了。

程巨樹因為太久沒有說話的聲音嘶啞,猙獰開口道:“未曾見過你這樣的招式。”

那人音調毫無起伏:

“慶國九品,鑒査院陳海慶。來送你上路。”

話音剛落,程巨樹已經搶占先機,率先出招,拳腳虎虎生風,可見這一招用盡了他的力氣。

那人在程巨樹面前格外嬌小,一襲白裙更顯得柔弱,卻毫無畏懼,反而是擡掌迎了過去。

範閑不由喉頭一緊,卻見她以掌推開了程巨樹的拳招,借力騰空而起,手中的劍随着她手腕翻飛,旋出數道劍花,沿着程巨樹手腕處的肌肉紋理而上,直至脖頸,這樣的招式看得範閑不由冷汗涔涔。

這才是以柔克剛的招式,若非多年苦練,又怎能招招直逼強敵要害。

程巨樹反應也極快,自廢一臂将她甩到一邊,擺脫了危機。

那人被甩到牆邊,卻是身體輕盈,如雀兒一般足尖輕點,立于圍牆之上,她一揮手中的劍,血水便如同潑墨一般飛灑出去,她挑釁地看着程巨樹,滿臉都是輕蔑。

程巨樹頗為惱怒,大聲咆哮起來,内力如同海浪一般奔了過來,将範閑與滕梓荊再一次掀翻在地,右臂如細線一般的傷口一下子迸出了血漿。程巨樹猶為不服,仍然想要抓住身輕如燕的那人,她卻如同一支離弦羽箭般直沖向程巨樹,手中的長劍揮出數道劍光。

程巨樹生生抗下,一拳打到她肩膀。

她似乎經驗不足,未曾想到程巨樹居然不怕她再次借機使出剛才那招,一下子被傷到經脈,被拳風撞飛到磨盤之上,跌落在地。

程巨樹獰笑一聲,道:“九品不過如此,小笑眼兒若是多練幾年尚且有機會殺我,不過如今也要上路了,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吧。”他如勝利者一般走到她身邊,拳頭已經到了她面前,最後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隻見幾條鎖鍊從牆頭處甩了下來,緊緊地栓住了程巨樹的四肢,鍊子末端的鐵鈎更是穿透了程巨樹的手腳,緊縛着他動彈不得。

陳雍容此時才站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森然笑意,看着甚是陰沉可怖:

“我陳海慶要帶上路的鬼,還能反了你不成?殺了你固然痛快,不過還是鑒查院的地牢更适合你。”

程巨樹無力掙脫束縛,隻能發出怒吼聲。

陳雍容擡手用劍柄擊向程巨樹的腦後,見他昏迷過去,這才雲淡風輕地開口道:“阿傍,你們幾個将他帶回鑒査院地牢,讓七處的人看好了。”

手執鐵鍊的男子之一恭敬應聲道:“是。”說罷便和幾人将程巨樹用鐵鍊徹底綁了起來,外面已經停好了鑒査院特制的囚車,隻要将程巨樹鎖進去即可。

王啟年擦着汗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地上的廢墟與火焰,跑到陳雍容身邊,道:“小陳大人沒事吧?陸兄他們已經在外面候着,聽您差遣。”

陳雍容看了一眼手中已經卷邊的劍,道:“不中用的破劍。”

王啟年不語。

陳雍容回過頭看向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範閑與滕梓荊,道:“你和陸之道送他們兩個回範府,我先回鑒査院。”

“是。”

範閑勉強擡起手想要抓住什麼,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了下來,他頭一歪,徹底地昏了過去。

陳雍容繃着身子走了出去,右臂的疼痛讓她的半邊身體都開始發麻,隻是周圍人多,陳雍容當然不能讓人看出異常。

手下崔珏見她走了出來,急忙将帷帽遞給她,陳雍容擡起左手戴好帷帽,這才上了馬車。

陳海慶是女子這事鑒査院内部知曉的人也不算少,隻是大家都明白這是慶帝的意思,更不用說陳雍容和院長陳萍萍關系親密,大家心照不宣罷了。百姓們對此卻全然不知,慶國與北齊國情風俗截然不同,陳雍容依然要忌諱這些。

陳雍容看了一眼被擡到另一輛馬車上的範閑,這才放下車簾,準備先回鑒查院處理程巨樹的事宜。

範閑醒來時是傍晚時分,他脫臼的胳膊已經被重新接好,身上的外傷也都敷了藥,姨娘柳如玉正讓人給他熬藥調理内傷。

他想到那襲白衣,一時間有些恍惚,許久之後才問道:

“滕梓荊呢?”

範若若守在他的床頭,伸手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已經讓醫官去看了,斷了一條腿,雖說能治好,隻是以後恐怕要跛了。”

“沒死就好。”範閑露出一個苦笑,道:“我還以為他這輩子就要交代在牛欄街了,到時候我買多少頭牛也賠不起啊。”

範若若見他神色平靜,這才道:“那個陳海慶陳大人不愧是九品高手,竟然能夠生擒程巨樹,多虧了他才救下你們呢。”

範閑隻是閉上眼睛,從容而緩慢地開口道:“若若,以後别讓範思轍和你雍容嫂子起沖突。”

“啊?什麼意思?”範若若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聽我的。”

“哦……”範若若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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