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伊莉莎*
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又去了一趟羅馬尼亞,這次為了掩飾行蹤所以乘坐了麻瓜的交通工具,叫做飛機,我無法和你描述我的感受,同行的庫爾特嘔吐了一路,我甚至覺得冒險使用幻影移形可能會更舒适一些。
不過我們最後還是通過羅馬尼亞魔法部的飛路網回來的,龍蛋走私的事情已經解決完畢,我暫時或者說至少一年内都不想再出國了。
米歇爾還是對你很嚴格嗎,我聽說你的表現很不錯,别太在意她的話,你非常棒。
……
對了,前兩天去倫敦市裡時幫你買了件百褶裙,麻瓜們的審美确實很好,我也買了兩雙皮鞋,是最近正流行的款式。
我下周五會去一趟霍格沃茨,那時候把裙子帶給你,一年沒見面了,不知道你是不是長高了。
希望你一切都好。
塞西爾
将信重新卷起來塞回背包裡,莉茲又給班克喂了點吃的才出了貓頭鷹棚屋,順便還把剩下的一塊喂給了伍德家那隻脾氣古怪的短耳鸮。
聖誕節以後她就很少收到塞西爾的來信了,所以傍晚收到的這份信讓她的心情很不錯,她花了半個晚上便寫完了已經拖延了好幾天的論文,其他人還在禮堂裡在斯内普的監督下自習,她就起身将長長一卷論文交給了他,甚至還對着教授微笑着點了頭,鄰座的戴維斯擡頭看了莉茲一眼,他覺得她大概是瘋了。
走過格蘭芬多的桌子,她把自己整理完厚厚一疊的算術占蔔例題詳解放在伍德手邊,然後邁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禮堂。
莉茲的姑姑塞西爾·奧利凡德今年差不多三十歲,從霍格沃茨畢業以後在魔法部工作有十年了,一直就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先前他們部門收到了匿名的舉報,為了調查那條從天文塔被帶走的龍,塞西爾私下追去了羅馬尼亞和查理·韋斯萊見了一面。雖然在這中間有鄧布利多替海格解釋,加上她也不認為這件事真的違法,但是依法程序上總是要走一遍流程的。
福吉管理下的魔法部總是古闆又守舊,塞西爾出發前還看到盧修斯·馬爾福在和部門的上司在走廊裡說悄悄話,她想起去年年底查龍蛋走私的時候馬爾福就壓下了一些消息想讓這件事隻走個過場便完結,這次卻把魯伯·海格拉出來承擔責任,所以原本都準備合上檔案不再管這件事的塞西爾才決定坐飛機去找查理。
好在她收集到的關于海格的說辭都能站得住腳,她整理了資料送到福吉的辦公室,即便馬爾福再有什麼想法也是徒勞,她還見了那隻叫諾伯的挪威脊背龍,它尚未習慣新的生活環境,暫時也不能送它回出生地,不過他們把它照顧得很好。
到了周五,中午的時候塞西爾先和海格在三把掃帚見了一面把事情從頭至尾解釋了一遍,并讓他不要太擔心,諾伯正在慢慢适應環境,但一個身材高大的混血巨人坐在酒吧角落的位置還趴在桌上流淚可不是什麼有趣的場景,她安慰了好一會兒,海格才冷靜下來。
她在霍格沃茨讀書時他們就常見面,那時塞西爾會趁天沒黑的時候偷偷去禁林裡,海格很喜歡這個赫奇帕奇的姑娘,她不會害怕那些動物,也會幫他照顧它們。
而這次她會來霍格沃茨是因為收到了費倫澤的信,實際上人馬本不屑與人類有任何多餘的交流,但連鄧布利多都說塞西爾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才将他發現的事情詳細寫下來偷偷寄給了她,費倫澤在信中提到,他在禁林裡發現了獨角獸的屍體,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況且他還将自己的猜想有理有據說了出來,也正是這個猜想讓塞西爾決定盡快來一趟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教授是不是不在學校?”和海格在三把掃帚前分别的時候,她問道。
“啊……是這樣,大概是正有什麼事情在忙,我也不是很清楚。”海格說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他不是擅長撒謊的人。
不過塞西爾沒有拆穿,她隻是點了點頭說一會兒她會自己去禁林的,接着便轉身往學校去。
十一年前她曾帶着一個秘密去找鄧布利多,就在她知道雷古勒斯去世的第二天早上,當時她解釋不了任何事情,無助地抓着鄧布利多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說他不是壞人,克利切來找她時她就猜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家養小精靈甯可用頭撞牆撞得滿臉是血,卻仍然什麼話都不肯說。
——雷古勒斯少爺命令克利切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這都是少爺的命令,少爺隻讓克利切和塞西爾小姐說對不起,他不能遵守約定了。
“塞西爾,你願意和我們一起面對伏地魔嗎?”聽完了塞西爾說的所有事,鄧布利多開口。
“您需要我做什麼?”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那一刻擡起了頭,僅僅因為她永遠相信自己最珍視的友人。
這些事塞西爾幾乎從未和家人提過,包括那個至今都不願同自己和解的哥哥,她在鳳凰社裡認識了很多人,隆巴頓夫婦的事情她不會比他知道得少,别人或許是為了一份大義投身了這場戰役,塞西爾不會考慮這些看似龐大的話題,她隻想為朋友做些什麼。
莉茲和她約好了在訓練場附近見面,因為下午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訓練時間,塞西爾遠遠看着在空中單手抱着球靈活飛行的莉茲,這讓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
那會兒她對魁地奇完全提不起興趣,哥哥的比賽也是一場都不看,每年的賽季大家都集中在球場時,她就一個人跑去禁林裡,唯一看過的隻有雷古勒斯當上隊長以後對格蘭芬多的那一場,也是在那天她看到他胳膊上的黑魔标志。
十六歲的男孩一臉欣喜地說他即将幹成一番大事業,塞西爾攥着拳頭,委屈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