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不知女生們要說些什麼,隻能是乖乖在原地等莉茲,而她們說話時秋還時不時看了他幾眼,所以當莉茲回來時他不自覺就想開口問怎麼了,可是又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小肚雞腸,下一秒他更覺得這樣的自己特别陌生,梅林的胡子,他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秋想問你能不能和露西娅要件球衣,你們之前不是在青年隊一起訓練過嘛,我記得你在信裡提過她跟你關系還不錯。”莉茲壓根沒留意面前人的糾結,自顧自直接說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發問的伍德一下子松了口氣,原來隻是這樣,他呆呆地點了點頭,連忙跟上已經走開的莉茲,後知後覺地補充道:“我隻是覺得她在場上的表現很不錯。”
“我知道啊。”莉茲回頭一臉無所謂地說着,這樣的态度反而讓伍德有點别扭,隻是他也理不清是為什麼,幹脆把這種想法抛在了腦後,直到看到莉茲手上那封署名是喬治·韋斯了的信件的時候,他覺得那種别扭隐隐約約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白天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給他們寄來了信,魁地奇世界杯的球票實在難買,有許多同學們都沒機會來到現場,加上球票的價格昂貴,不是一般家庭能負擔得起的。莉茲是教練家屬自然能免費看比賽,伍德也能蹭着青年隊的光買到選手折價票,所以對比賽的過程十分感興趣的大家便把希望寄托在了這兩位“内部人士”身上。
莉茲盤腿坐在帳篷裡的小床上很快就寫完了一篇言辭簡略但是細節一個不少的賽情解讀,面對着厚厚一疊信,還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她犯了難,她一把掀開簾子走到了伍德那邊,把那一堆信都扔在了他面前。
“你的魔咒學課最後在N.E.W.T拿的是A嗎?”她站在他床邊問道。
“是E,有什麼問題嗎?”伍德疑惑地盯着滿床的信。
“那就行了,”莉茲把手裡的寫滿字的信紙遞給他,“複制咒語,幫我複制十六份。”見他遲遲不動,她又歎了一口氣說,“是的,非常遺憾,我還不滿十七歲。”
接下來他們兩個人便坐在一起把信件一封封塞回原先的信封裡,順便調轉一下上面的收件人與寄件人,剛巧提着一袋巧克力松餅回來的伍德先生不忍心打擾相處和諧的兒子與莉茲,又靜悄悄地後退了幾步,走到隔壁的帳篷門前看人家下巫師棋。
寄信來的大多都是魁地奇校隊的人,隻不過基本上沒什麼同學給伍德寄,連格蘭芬多隊裡的幾個都隻寄給了莉茲,唯一奇怪的是韋斯萊雙胞胎給他寄了一封,署名是兄弟倆的名字縮寫,而莉茲那裡又有一封署名是喬治的信,出于禮貌,伍德并沒有看喬治寫了什麼,隻是幫莉茲把标着喬治的那張塞回了信封裡。
很顯然喬治單獨的來信也沒有讓莉茲覺得意外,這件事似乎稀松平常,她沒有任何戒備心地吃着信封裡塞的一小包太妃糖,還很自然地給了伍德兩顆。
後來的第二場、第三場,威爾士開場三十分鐘便輸給了烏幹達,蘇格蘭與盧森堡激戰一夜最終仍是吃了敗仗,他們的失利讓英格蘭球迷的内心逐漸平衡,連帶着對自己隊伍的态度都變得好了起來,而面對表現穩定挺進決賽的愛爾蘭隊,大家也是給足了期待,有的人還把自己藍色的鬥篷改成了綠色。
塞德裡克如約在決賽日來到了營地,他和迪戈裡先生是跟韋斯萊一家一起過來的,門鑰匙落地時,伍德很是熱情地走上去跟這位好朋友打招呼,莉茲就站在後面跟塞德裡克招了招手。
看着眼前熱鬧的場景,莉茲想起已經帶着球隊離開了英格蘭隊駐地的米歇爾,她隻給自己留了一張卡片,上面寫着“好好享受你的暑假”,而自己也沒有再給她寫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