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我來說就是一碼事。”塞西爾說着倒了第二杯酒,她倚靠在椅背上輕輕閉上了眼,這一天從早到晚的忙碌,她真是累壞了。
昨夜裡接到查理·韋斯萊的信,說是匈牙利樹蜂龍還是有些水土不服,又鬧騰了很長一段時間,希望她能來幫把手,趕到場地時她和其他幾個巫師一人站在一角,同時使用了三個昏迷咒才安撫好暴躁的樹蜂龍,中間她的手背還被劃傷了三道口子。查理邀請她一起到霍格莫德村吃早午餐,感謝她周六都能抽空過來,奈何碰上了霍格沃茨學生們的休息日,三把掃帚裡坐滿了人,查理碰見了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們,他們也主動讓塞西爾一起坐過來,可塞西爾看了看這群孩子,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說算了,她去找阿不福思蹭了兩塊餡餅便一個人回了倫敦。
也沒能找到機會和莉茲見上一面,上班時候聽庫爾特提到米歇爾的事情,她猜自己這位早熟的侄女大約需要有個人聽她講講心裡話。很明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塞西爾并沒有注意到就在坐着幾個韋斯萊的桌子旁邊,那張靠着牆的吧台桌,莉茲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正在有說有笑,她拿着小叉子切開盤子裡的芝士蛋糕,身邊的男孩便自然地将自己的那份也推到她跟前。
如果奧利弗·伍德沒有三句話裡有兩句話都和魁地奇聯賽有關的話,莉茲覺得自己這時候的心情應該會更好一點,畢竟難得見上一面,要是兩個人聊的話題全是普德米爾的新教練,她會覺得很浪費時間。但伍德是個什麼樣的性格,莉茲也是再清楚不過了,他認真地思考着球隊未來的樣子其實還挺可愛的。
不好,這種想法可有點危險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莉茲安靜地盯着自己的時間太長了,伍德總算是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他逼着自己與她那雙銀白色的眼睛對視,周圍的嘈雜聲全都消失了,耳朵裡便全是心髒跳動的聲音,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頻率越來越急促。
“我……我……你,算了我做不到,”伍德低下頭去,“别這麼看着我了。”
“我做什麼了嗎?”莉茲裝作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彎腰又湊過去,從下向上看着他的臉。
“天呐……”伍德一下彈起來,面頰通紅的,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能這樣面對面了,他幾乎失去了一切抵禦這種眼神的能力。
“也好,這樣你就不會再說其他話了,”莉茲平靜地吃完一盤蛋糕,又吃起了他的那份,“我隻是想兩個人這麼坐着而已。”
側過身子悄悄看了她一眼,伍德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伸手用指節擦掉她嘴角的奶油,雖然他幾分鐘前在想的是如果現在吻她會不會被被她彈腦門。不過顯然這個動作也讓她在意了,因為莉茲又放下了手裡的甜品叉轉頭看了過來,同時還舔了舔嘴角,用袖子蹭了兩下。
“還有嗎?”她問。
先前一直在猶豫着伍德留意了一下左右的人,然後迅速地靠近,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笑着回答道:“現在沒有了。”
“奧利弗……”
她果然狠狠彈了他的額頭,但這會兒的奧利弗·伍德卻覺得再被彈幾下也沒關系。
店裡人來人往的,又會有多少人注意這個角落呢,或者說伍德還在學校時,他與米歇爾二代的“戀情”便被當作校園绯聞給傳開去了,于是這樣的互動當然不會令人覺得驚奇,知曉所有内情的塞德裡克隻會覺得欣慰,而其他的朋友們,大概會想伍德這種魁地奇腦袋能有女朋友才是最稀奇的,不管那位對象是誰。
“嘿,我們要不出去轉轉?”
弗雷德拉着雙胞胎兄弟的袖子,給他使了個眼色,接下來也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兩個人扔下查理和李·喬丹一溜煙消失在了三把掃帚。
好在喬治沒有聽見弗雷德多說什麼,否則他一定會被丢人的情緒影響到而無法正常思考的,他隻是拖着他又進了佐科笑話商店,開始對着店裡每個道具談論今後他們自己的店裡要售賣些什麼更特别的東西。堵在心口的煩悶轉眼消散,喬治加入了兄弟的話題,聊得很是起勁。
下午的時候店裡騰出了一張空的四人桌,隻是伍德必須得去球場進行賽前訓練了,他心想着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了,不舍地彎腰輕輕抱了抱莉茲,轉身推開了店門。塞德裡克看着幻影移形離開的伍德,倆人甚至都沒說上話,他無奈地搖搖頭,便邀請莉茲一起坐過來。
在他們倆人對面坐下,秋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莉茲猜這是因為她看到了那條新裙子,三個人聊天不可避免提到了幾日後三強争霸賽的第一個項目,但出于保密的前提,莉茲和塞德裡克隻是相視一笑,并未透露任何信息,隻說了他們對成功完成任務非常有把握。
“不會有危險吧?”秋擔心地問。
“放心,我有奧利凡德教授的指導。”塞德裡克很給面子地誇獎道。
“過獎了,迪戈裡先生。”莉茲故作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