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在警校宿舍狹小的單人床上睜開眼。
他伸手試了試床單的溫度,入手一片冰涼,顯然琴酒已經離開有一會了。
昨夜、或者今早的瘋狂卻還殘留在空氣中。
不愧是top killer,通宵大半宿還趕着去警局上班,琴酒你也要和那個三點睡五點起的公安競争卷王嗎?赤井秀一如此想着,掀開被子起身。
哦,也可能單純的是對方體力好。
是的,還真被安室透說中了,FBI王牌和酒廠top killer真有一腿,還不止一/夜/情。
好消息,經過這一晚,赤井秀一能确定此NPC是琴酒本人了。
壞消息,NPC是琴酒本人。
更壞的消息,既然琴酒出現在虛拟世界中,就意味着琴酒在未來還活着。
雖然能夠以此駁斥安室透的“琴酒死刑判決書論”,但酒廠代号成員還活在未來,甚至和用于降低犯罪率的系統扯上關系,怎麼想都很不妙。
“安室,雖然你應該很難接受,但琴酒沒死。”這是赤井秀一回到臨時據點的第一句話。
金發青年緊盯着他,眉頭越皺越緊,“你去哪了?”
“你們說的NPC是琴酒本人。”
降谷零眼神微妙,大概是洞悉了某些事,譬如FBI和top killer不為人知的關系。
“哦。”他幹巴巴地說,“因為這個系統來自未來,琴酒出現在系統的這項實驗中,所以你推測琴酒沒死?”
赤井秀一點頭。
“然後你确定琴酒是本人而非一段數據的理由,是……做/愛?”
工藤新一還沒起床,所以未成年沒有聽見這些詞彙。
赤井秀一移開視線,就聽見降谷零接着問,以一種極為疑惑的語氣:“你有沒有向歐文确認過?”
赤井秀一:……
人工智能貼心地屏蔽了睡眠中的未成年,“其實,幾小時前,我有事情要向赤井秀一彙報,隻不過……”
“我懂,你沒機會也不便開口。”降谷零點頭。
赤井秀一:……
你就直說你旁觀了18/禁全過程得了。
“當時我想通知赤井先生,黑澤先生接管了NPC的控制權。”歐文說,“實驗負責人沒能阻攔,畢竟NPC用着黑澤先生的臉。”
“等等!琴酒不是死了嗎?”降谷零第一個跳了起來。
“嘛,琴酒死刑了關黑澤陣什麼事——赤井先生不是也說出類似的話嘛。”人工智能說
赤井秀一:……
類比也不是這麼類比的。
“琴酒和黑澤陣不是一個人?”
“黑澤先生就是琴酒。”歐文回答。
金發公安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那他怎麼活下來的?我可是親眼看着死刑執行的。”這一瞬間,降谷零把假死、替身全想了一遍,“你别告訴我他在11歲收到過貓頭鷹寄來的錄取通知書。”
“我也不知道。”歐文頓了頓,“但系統的「非自然事件檔案」裡有這樣一段記錄:
黑澤陣(琴酒)死亡約一年後(死亡時間詳見判決書),出現于米花町工藤宅。
由于赤井秀一、降谷零、工藤新一三人将黑澤陣隐藏于工藤宅數日,三人拒絕透露具體時間與黑澤陣‘複活’的原因,因此無法判斷黑澤陣重新出現的時間與方法。”
赤井秀一:……
降谷零:……
很好,他們外加一個未成年,和琴酒成共犯了。
“我問一句,我們有受到懲罰嗎?”公安先生虛榮地問。
“你們功過相抵,什麼事都沒有。”
“……哪來的功?”
“你們拯救了一位偉大的卧底。”歐文平靜地回答。
降谷零的面部表情崩塌了,赤井秀一或許還端着平靜的模樣,但他為自己點了一支煙,而這次,大腦宕機的降谷零沒有因為煙味找茬。
“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少卧底?”半晌,赤井秀一深吸一口煙,問道。
“……很多。”歐文歎息,“這個組織充斥着卧底、叛徒、沒用的人。”
“我真的看不出琴酒是卧底。”降谷零的眼眸失去光彩,“他有做過卧底該做的事嗎?”
“他的确向外傳遞過情報,但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就停止了,他的上司懷疑過他叛變,直到你們決戰的時候,他向外傳遞了重要情報。”歐文說,“具體的就請你們自己問他吧。”
“他是哪一方的卧底?”降谷零不信邪似的追問,“魔法部?神盾局?”
歐文有一瞬間的無語,但人工智能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IC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