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回來發現鈴木恭平已經不見，取代而之的是一隻豹紋的貓咪。

“你變回去了？”

“我怕我忍不住。”貓咪用爪子不停的勾被子，很快就撓出了很多毛絨的絲線。

加州清光疑惑道：“我怎麼能聽懂你說話了。”

明明不久前還是一串喵喵喵呢。

“這是我們相愛的證明。”說到這個，小貓揚起下巴，一臉高傲自豪。

“呃，诶？”

“我們守護獸擁有與萬物溝通的能力，你之前說的那些幻聽，其實是你無意識的聽到了它們的聲音。”

聽到了鈴木恭平的解釋，加州清光特别的尴尬，那些原本在他眼裡都是死物的東西全都活了一般，他們每次那什麼，豈不都……！

仿佛為了驗證這點一樣，加州清光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

“哎呀，剛才那場……啧啧啧，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啊。”

“閉嘴，我看你真的想變成廢品了。”

加州清光臉上燒的厲害，忍不住鴕鳥般的埋進被子裡。

而被他攥在手裡的被子都沒敢吭聲，怕男主人羞愧的快要切腹。

“你不想聽可以不聽，耳朵是你的，你有選擇的權利。”貓咪拱來拱去，想要擠進妻子的懷抱，“那些個玩意的話不聽也罷。”

加州清光露出一雙紅寶石的眼睛，他和貓咪大眼瞪着小眼，“我還有個問題。”

“什麼？”終于找到空隙擠進了懷抱，鈴木恭平滿足的眯眼，尾巴忍不住愉悅的甩來甩去。

“我的本體刀呢？”加州清光沒法，隻好将貓咪抱住，“如果有刀的話，我這次也不至于這般狼狽。”

說到這件事，還帶上了委屈的音調，“你說當嫁妝了，是不是你偷偷藏起來了？”

這臭貓有把喜歡的東西藏起來的習慣，他可沒忘記那一箱子的寶藏呢。

甩動的尾巴頓住了，鈴木恭平閉上眼假裝睡着，可加州清光卻是不依不撓，最後隻好歎氣老實交代，“那把刀已經碎了。”

加州清光愣住了，“碎了？那我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守護獸雖然強大，甚至在自己的世界可以隻手遮天，但我們并不是萬能的，逝去的生命不能複活，破碎的東西也不能修複，失去了，就是永遠的失去了。”

“你和我簽訂的契約并不是普通的伴侶契約。”

“我用破碎的刀劍重鑄了你的身軀，因為破損，所以得到的隻是一具軀體，為了修補我用我自己的一部分來填補了空缺。”

鈴木恭平再次變成了人形，因為重量，床陷下去一半，變成了加州清光滾進了他的懷抱裡。

加州清光反射性地伸手搭在鈴木恭平身上，鈴木恭平則順勢伸出手握住，往自己胸口帶去。

掌心觸碰到與胸膛肌膚緊貼，鈴木恭平的體溫偏高，加州清光感到手心一片火熱。

很快加州清光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手心下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跳動，就像是沒有某個器官一樣。

“你——”

加州清光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敢确信自己的猜測，他擡起頭與鈴木恭平對視後，頓時感到酸澀，眼淚幾乎瞬間湧上，又被硬生生止住。

“你是不是傻。”

明顯帶着哭腔的聲調。

加州清光這才知道，鈴木恭平為了救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他的心曾經多次因為恭平而不受控制的跳動。

原來這顆跳動的心不是他自己的，而且眼前這個笨貓的。

他從一開始就是笨貓的了。

“可是，若是沒有心髒的話……”

“這就牽扯的契約的問題了，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睡覺吧。”

“傻瓜，你這個大笨貓。”

加州清光把頭埋進鈴木恭平的胸懷，眼角濕潤，帶着哭腔罵他是個笨蛋。

“你，你别哭。”加州清光一哭鈴木恭平就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隻手笨拙的安慰。

“我才沒哭！”

“可是……”

“沒有可是！”

“……哦。”

鈴木恭平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加州清光哭着哭着睡着了，他才敢喘一口氣。

他低頭看着妻子紅紅的眼角，心疼了好一會，雖然他沒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妻子傷心的事情，不過從妻子緊緊抱着他來看，應該是沒有生氣的吧。

“你終于屬于我了。”

鈴木恭平湊過去在加州清光唇上印下一吻，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

坦白之後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鈴木恭平更加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