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人是坐在卡米爾左手旁的女孩,她給人的感覺太透明了,也不是說女孩都不發話,而是她就像個旁觀者、一個正在看電影的人注視着這場鬧劇。
她根本就沒把自己帶入這個角色,反而死氣沉沉的,好似早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這種人某種意義上是最可怕的,因為不怕死所以刻意做盡所以他人會懼怕的事,但同時她也會糟蹋自己的身體,任由它流血疼痛,也不見得會為自己醫治。
加上金他們這十一個人就這樣介紹完畢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他們彼此對對方都有了初步的了解後,這個别墅的主人到來了。
主人是個年歲有五十多的老翁,親切和藹的笑着脾氣很好的樣子,但從仆人的反應中看來,他并沒有表面上那麼溫和。
卡米爾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老翁身上,他反而更加關注老翁後面那位看起來十分安靜的少爺。
查理德也不知有沒有注意到卡米爾,直至落座他都沒有把目光落在客人身上。
與查理德相反,管家口中的小姐反而元氣滿滿,那條簡單又具有藝術感的紅裙在她的走動下晃出優美的弧度,少女的臉上抹了一層精美的妝容,倒是很輕易地把在場的所有女性都比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金的錯覺,小姐在看到自己時,好像對他眨了眨眼?
就在金還在困惑着自己是否看錯的時候,肩膀突然被雷德拍了一下,紅發男人湊近他的耳旁輕聲細語,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金的耳上,令他有些不适應。
“喂,你說……那小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金的腦子還沒轉過來,他側過頭瞧見雷德依舊笑意盈盈的臉龐。
雷德似乎語調都沒怎麼變換,就連臉上還帶着一抹不在意的神情,可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金理解不能。
可還沒等金搞清楚雷德的想法,老翁開口了,相比起他外貌上的滄桑,語氣倒是中氣十足。
“我很榮幸今天能夠集結别墅内所有的人,來聽我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老人說話。本想在這美好的日子裡,沒有防備、沒有擔憂的與你們交流。很遺憾,這個想法正式泡湯了。”
“昨日我們很不辛的損失了一名仆從,兇手直到現在都沒被抓到,我本意是并不想打擾到各位尊敬客人的休假。但這名不幸丢了命的人,他的人緣無論是在主人還是傭人間都是良好的。”
“我無法不懷疑犯人并不存在于我們之間,所以這是對你們的考驗,同時也是你們自證清白的一種方式。我期望你們能夠拿出有效的,或者是能夠指正犯人的證據。”
老翁依舊笑的親切和藹,但在說出這些話後,那張和藹的面孔印在他人眼中逐漸變得扭曲。
“我會代替你們對你們所認為的兇手行刑,隻是期望各位尊敬的客人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後悔。”
“那是恐吓,赤裸裸的恐吓!”醫生不滿的抱怨着,緊跟着大部隊前行,打算前往一些地方尋找能為自己開拓的線索。
金看着他們扯了扯嘴角,雖然醫生這麼想可以理解,但考慮到他們沒懷疑他們是兇手從而直接把他趕出别墅這點就已經很好了。
一旁的卡米爾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後面的女仆給叫住了。
“卡米爾先生,少爺叫我問您現在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