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一樓大廳。
今天在場的人數比昨天早晨更少了,原本的十一人已經少了差不多一半,金望着那五個空位有些不是滋味。
襲擊他的學生,被埋在溫室的陰沉女,投票出去的教練,被教練在最後關頭殺死的小女孩,還有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不見蹤迹的——舞者。
明明隻是短暫的三天,卻比前幾個遊戲都要來的心交力瘁。
整個大廳都處于一種莫名的沉默之中,他們互相在提防、仇視,有些人甚至在猜疑。
最終還是醫生先開了口,透明的鏡片在燈光下折射,醫生直奔主題:
“舞者今天沒有來。”
矛頭再次轉向了昨日被舞者冷嘲熱諷的金身上,金發少年感覺疲倦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完全不打算跟醫生玩什麼語言遊戲。
“所以你是在懷疑我嗎?醫生。”
“我并沒有這樣說,攝影師。”醫生反倒擺出了坦蕩的模樣,“我隻是覺得兇手很有心機的将罪行嫁禍于你。”
精明的商人此時卻跟醫生唱起來反調,“這可說不定的,醫生。誰知道那是不是攝影師在自導自演呢?”
兩人配合無間,像是刻意對好了台詞一樣,一場幾乎沒什麼人在意的大戲在他們面前上演。
“好啦好啦~說到底就是攝影師嫌疑最大是嗎?”雷德笑意盈盈的說,像是在說着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
“但是可别忘了,就算舞者缺席了,隻要她的名字依舊在投票上出現,就說明了疑點。”
雷德把話題引導了另一個方向,“說不定……她隻是被兇手抓了起來關在一個地方自生自滅呢?”
雷德這句話很讓人信服,雖然第一天并沒有詳細表明,但在投票的時候無論是陰沉女還是學生他們的名字都是亮着的,意味着可以被投票。
所以他們六人耐心的等到了六點零五分,那陣熟悉的系統音再次從上頭冒出來那刻所有人都集中了注意力等候着公告。
[歡迎各位的玩家再次來到早晨的投票環節,目前已确認有六位玩家放棄投票,剩餘的玩家可自行選擇投票的對象。]
[請記住,在場的所有玩家都必須要投票,棄權的話将會被歸類于違反規則,将會給予一定的懲罰。]
[目前可投票對象為:學生、舞者、醫生、商人、攝影師、旅者、作家、占蔔師、陰沉女。]
教練與小女孩這兩位的身份根本就沒出現,可無論是金還是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他們是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死亡。
而令金感到意外的是陰沉女并沒有被定義為死亡,明明他們都發現了陰沉女的屍體,難道是因為醫生與商人不知情的關系嗎?
所有人都知道的死者并不會出現在投票中,而被少數玩家知曉的死者名字依舊會出現在投票中。
充滿欺詐性的投票,像是刻意給他們鑽漏洞一樣,金忽然産生了一些想法,要是這一句投出的人是已經确認死亡的玩家身上會發生什麼?
這樣的想法讓他忍不住去嘗試,可具體要投誰金卻沒有一個想法。
直到零碎的畫面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金轉過了頭忽然對坐在一旁的卡米爾說道:“我會投票給學生。”
少年的目光認真又誠懇,就差親口說:‘請跟我一起投他。’
卡米爾明白了金的意思,他目光閃縮許久後回了句:“我知道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金燦爛的笑了,他轉過了頭将目光落在了雷德身上。
雷德也沒多說什麼,他隻是向金擺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後就低頭開始投起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