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金的皮囊的怪物有些困惑的歪了歪頭,它似乎沒明白為什麼卡米爾的表情會變得如此的冷漠,明明之前那些隻要看到他們心中最想見到的那個人都不會多想直接向它走來。
然後它便可以撕裂開那副虛假的皮囊,露出充滿腥臭和腐肉的内裡,在對方驚恐的表情下緊緊的抱住他,在他瘋狂的叫喊中一點一點撕扯着血肉,看着他的雙眸逐漸失去了神采成為了它身體的一部分。
屢試不爽的伎倆在卡米爾的面前突然失了效,它呆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它依舊本能地想要卡米爾靠近自己好方便自己吃了他。
于是怪物依舊在卡米爾面前上演了一場滑稽的演技,它牽扯着皮囊用一場拙劣的演技故作無辜的回複着卡米爾尖銳的話語。
“卡米爾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就連聲音也隻是有着幾分的相似而已,無論是内裡還是外在都爛透了。
卡米爾在暗地裡關注着引擎聲的方位,在确定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後,眼中似有暗芒一閃而逝。
“你覺得我在說什麼?”卡米爾故意向前走了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隻要一方伸手就可以夠到。
怪物臉上扭曲的笑容越發越真誠了,口中卻為了拖延時間不停地胡扯着,“唔……這麼深奧的問題我可不懂,所以卡米爾你可不可以再過來一點教教我?”
“你會答應的吧?”
它這樣說着,手卻往卡米爾的方向伸去,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卡米爾的衣角的前一刻卡米爾猛然後退了一大步,随即而來的便是輪胎在地上摩擦時發出的劇烈聲響還有引擎奏響氣的轟鳴。
怪物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碾了過去,似乎還怕不夠狠汽車來回了好幾下才開走,直到聲音遠的聽不見了,卡米爾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那塊地方隻剩一些血肉模糊的肉塊和看不清之前還是個人樣的肉餅,卡米爾忽視着濃郁的刺鼻血腥味,别過頭時眼前的場景開始變換,這一次那冒着煙的巨大鍋口讓卡米爾覺得無比的熟悉。
面無表情地的臉龐冷意更勝,他幾乎是淡漠的看着眼前這位即将跳下去金發少年,他的臉上還帶着溫暖的笑意,就連手上拿着的袋子都分毫不差,可卡米爾就是能感覺出一股僞劣品的味道。
笑也好,神态也好,話說的語氣也罷,就算模仿的再怎麼相似,它依舊不是金,不是那個用真誠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隔閡,自願犧牲自己,就隻為了給他們一條生路的金。
因此卡米爾隻是平靜的看着眼前的怪物上演着一副‘我即将要去赴死了’的無聊戲碼,在明知道卡米爾不會上當的情況下依舊執着與此。
在假惺惺的做完一系列表演之後,它終于走進了正題。
它用着金那副乖巧的模樣可憐兮兮又帶着哀求的神情詢問道:“在最後卡米爾我可以抱抱你嗎?”
怪物再次露出了獠牙,隻不過相較于之前的不配合,卡米爾這次反倒幹脆利落的應了下來。
“好的。”他慢慢的向金走進。
每當卡米爾走進一步,怪物的表情就添了一絲狂熱,那就像是渴求已久的肉即将要抵達嘴邊就連演都不演一下了。
就在卡米爾離它越來越近,微張的嘴口水幾乎要流出來了,卡米爾突然伸手用力了推了一把。
毫無防備的怪物腳下一個踉跄,本就靠近邊緣被卡米爾這一推直接加快了跳下的進程,在他還沒做好任何準備之前便落入了那滾燙的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