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自然沒注意到,帕洛斯有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而另一邊注意到的維德打着與自己無關就别管的心思默契的挪開了目光。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讓我把話講完!”維德深怕金沖回去就因為他提到了格瑞,加快語速講完了後面的話。
“格瑞在屋内進行了搜查,然後發現了一個收藏室,但詭異的是這個收藏室裡收藏的比起說是貴重物品吧……不如說有點奇怪。”
維德試出無法從來的路原路返回後,就打算去跟其他人說一說這件事,卻瞧見了正在往樓上走的格瑞。
抱着好奇心,維德悄悄地跟了上去,但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就算金沒察覺到,但經過幾次遊戲對他人是否有殺過人這件事十分敏銳的維德察覺到,格瑞的手上絕不止一次沾染過血腥。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成為别人刀下的亡魂,保持距離對自己還是格瑞來說都是最解憂。
維德深知他的跟蹤技術并不算好,格瑞不可能沒察覺到,但他沒做任何表示,維德也不會故意暴露自己。
于是乎他們一個前行,一個尾随,保持着安全又微妙地距離平安無事了一陣子。
直到格瑞走到了一扇看起來就很厚重的門前,他轉頭,“你打算跟在我後面到什麼時候?”
維德幹笑了幾聲,盡量表現出自己并無惡意,“哈哈……我隻是有點好奇,之前那麼多扇門你都沒停下,直到這扇。你是拿到了什麼線索嗎?”
兩人雙目相對,一個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一個就算怎麼掩飾也無法隐藏眼底的情緒波動。
維德雙手舉起,“好,好,我不問。你随意。”
格瑞收回了目光,什麼也沒說,伸手推開了那扇厚重的木門。
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嘎聲響,刺耳又紮人,惹得維德難受的皺起了眉頭,可當他看到屋子内部時,又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那是一個有着許多木架的房間,它們被整齊地排列在牆壁上,與牆完美貼合,中央一個木質的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擺着無數破碎的盔甲,它們無一例外全都是頭部,并且沒有一個下半身。
維德努力的回想着他為數不多有關于盔甲的記憶,别墅中的盔甲都是完整的,那麼這些頭都是從哪裡來的?而且為什麼要擺放在這裡,密集的就像是收藏起來一樣。
這些念頭不停地在維德腦海中閃過,可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盔甲是死物,鐵質的盔甲早就在時間的流逝下鏽迹斑斑,可維德看着那一塊又一塊鏽迹,恍惚中猶如看到了飛濺在盔甲上的血液。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手不停地揉搓着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身後猶如有一陣陰風不停地往這邊吹。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