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任何恐怖元素卻讓維德感到了生理上的不适,旁邊的格瑞擺着一副明顯的面癱臉看起來就是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子。
這讓維德有些羨慕同時又有點覺得格瑞不像個正常人,面無表情,對眼前的場景淡漠的可怕,猶如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在這樣的結論襯托下,格瑞與這詭異的氣氛給他帶來了另一種相反的感受。
紫色的瞳孔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就連面無表情的模樣都能給維德帶來一種非人感,恐懼的情緒冒上了頭,腦内叫嚷着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維德也忘了自己到底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借口,換做是平時的他聽到了一定會覺得這個借口爛的好笑,但他就依靠這樣的借口,遠離了房間,遠離了格瑞,跑去尋找金。
從單方面的感覺來看金與格瑞大概是舊相識,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格瑞這麼的排斥金,不過這對維德來說不算是一件壞事。
金對格瑞有着充足的了解,如果在房間裡的格瑞真的不是格瑞的話,熟悉他的人一定是能看出來的吧?
因此遇到了金之後,過濾掉那些心理活動和讓他感到恐懼的點,維德算是片面的将情報提供給了金。
而金果然不意外的關注着格瑞那邊的情況。
“你是說格瑞找到了一個奇怪的房間,然後房間裡有很多頭盔?”金的眼裡閃過些許的好奇,“維德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維德剛想應下,一旁聽了他們對話許久的帕洛斯慢悠悠的開口了,“等一下,你要怎麼證明這位……維德剛才說的話沒有任何的謊言呢?”
銀發青年笑意盈盈,彎起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度,咬住了獵物的毒蛇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将它放走呢?
金像是忽然意識到問題一樣望向維德,滿眼期待着他能說出什麼改變局面的話題。
這份期盼與維德而言太沉重了,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同理該如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一直都是個永恒的難題。
就算真的得以證明,收到的回報也不一定是他人的抱歉,而是死鴨子嘴硬一般的借口。
該如何自證變成了難題,就如同要求清白者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一樣,讓人感到可笑。
維德答不上來,最終陷入了一場漫長的沉默之中,他這幅姿态換在有心人面前輕而易舉的被拆解成其他意思。
帕洛斯笑了,脫口而出的話語溫和卻又刺人,“哎呀?所以你是别有用心嗎?”
表面上猶如無心之舉,實際上不停地撩撥着兩人本就認識不久——淺淡的關系。
這一刻維德明顯的感覺到就算是玩家,也是千姿百态的,有的人可能隻是為了存活而努力通關,而有的人在确保自己可以通關的同時也不忘給人使絆子。
如果他和金真的是關系很好的隊友,那麼他确實會因為一時的情緒從而跟帕洛斯産生争執,可他們最多也隻認識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金為什麼要把信任交付于他?
維德有點厭倦了,他也不想繼續跟帕洛斯掰扯下去了,反正他能說的都說了至于對方信不信,那邊不是他能決定的事了。
“既然本就不打算相信我的話,那就沒必要繼續聊下去了。”維德轉身就打算走人,他覺得之前因為這點線索從而去找金分享的自己就是個傻子。
“等……等一下!”出乎意料的是金在這時突然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