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耳旁呼嘯,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眼前依舊漆黑的隻能依靠月色辨認前路。
甩開铠甲之後金已經跑了一段時間了,他四處觀察着,不敢大聲嚷嚷,就怕再次引來那個詭異的铠甲。
同一時刻一個想法冒出了頭,铠甲真的是如此容易甩開的嗎?還是說這隻是遊戲故意放水,隻為了降低玩家的警惕心?
無論答案是哪種,金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遊戲主線依舊撲朔迷離,這座莊園依舊隐藏着許多的秘密。
他感覺此時的情況就像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劇情殺的遊戲角色,還沒探索到核心,重重危機早已來襲。
金也清楚繼續在這裡頭疼也是沒用的,現在的問題是找到剛才被他随意地丢進一扇門的維德。
他看着四周沒什麼辨識度的走廊,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辨認方向啊……是我最不擅長的。”
總之往铠甲的反方向行走總不會錯的吧?金這樣想着,腳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隻有他一人的走廊看起來格外的空蕩和寂靜,呼吸聲在慢走的過程中也逐漸平緩,金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和呼吸聲。
他的眼睛開始往四周張望着,透過窗在夜色的照耀下那座玫瑰迷宮給他産生了一種錯覺,它們就像囚籠,包圍着莊園的同時也不會放任何一個人離開。
就在金看着窗的同時,透明的玻璃裡突然浮現了一個模糊的幻影,祂沉默的眺望着遠方,身旁放着一本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書。
金忽然止住了腳步,仿佛被吸引了一樣向窗走去,他的手掌放在冰冷的玻璃上,出神的模樣逐漸與玻璃中的幻影重疊。
臉龐離玻璃越來越近,手按住的位置突然産生了裂痕,玻璃碎裂的聲響在安靜的走廊内非常明顯,金渾然不覺。
直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被攝住心神的金感覺到脖子的衣服一緊,他被人拉拽着往後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玻璃碎裂,金原本站的地方落下了許多細小的碎末,金發少年神色迷茫的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格……格瑞。”在瞧見熟悉的發小那一刻,方才的記憶随之回籠,金頓時臉色煞白。
他被玻璃裡的幻影給迷惑住了,而那個幻影的目的大概是讓他摔下去。
“謝謝你,救了我!”之前的沮喪和難過頓時煙消雲散,他笑容燦爛,“果然格瑞就是格瑞啊!我怎麼會覺得你變了呢。”
“格瑞對不起!之前因為你對我的态度有些奇怪,讓我産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少年誠懇的道了歉,目光中滿是對他的信任。
被道歉之人一言不發,目光冷淡又平靜,隻是那雙隐藏在黑暗中握住匕首的手不停地顫抖着,被他逐漸捏成拳。
“我隻是不希望這麼早就有人被淘汰,以目前獲取的情報現在死亡隻是白白送死。”格瑞客官又理性的回答着,這副模樣在少年眼中卻又被理解成另一幅樣子。
金連忙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我明白的!就算送死也要在重要節點是吧!”
“……你可以這麼理解。”就算認識已久,格瑞對金依舊束手無策,他好像總是能把那些難聽的,不好的話,理解成自己期望的樣子。
自顧自地得出了答案,一邊又用着他人難以招架的态度,讓人無奈又不忍心對他生氣。
隻是這一次,他做的有些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