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讓人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本就寬松的襯衣。
太陽西下,躲藏在了雲朵之中,金擡起頭感受着這份寒意忍不住感歎了一聲,“早晨和晚上的溫差有點大。”
隻有他們兩人的走廊,并肩直行,像是偷偷摸摸私會的小情侶一樣,充滿着暧昧的色彩。隻不過走廊的兩位都不覺得這個時間點在外面遊走有什麼不對勁。
“大概這座莊園一開始就是為了避暑而建的吧。”還沒到冷的受不了的程度,但本就沒吃多少的身體對寒冷的抵抗也産生了變化。
具體表現為皮膚上下意識的感覺起了雞皮疙瘩,但實際上根本沒有,感覺到寒冷從衣服的縫隙中跑入身體裡面,卻有些不知該如何化解。
當然一切還在格瑞的可忍受範圍内,金表現的比他還要更加不在意,他專注着腳下的道路,筆直的往目的地前行。
這種超乎尋常的專注感在格瑞眼中看來顯得特别的明顯,有什麼事或是細節在不經意間被忽略,那雙淡漠的眼中不見一絲浮動。
“你為什麼這麼執着于安騎士?”這段路太冷清了,顯得兩個沉默不語隻顧着前行的人過于生分。
至少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格瑞是這樣說服自己的。
金頓了頓,帶着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思緒,“可能是因為感覺他是個關鍵人物吧。”
從得知他的存在開始,他的腦海中就不停地回想着,他的人格,他的品質,還有他在那本日記上寫下的抱負。
金不認為他是個很壞的人,不如說他反而很崇拜他的理想,就好像記憶中曾經也有這麼一位人,跟他有着相同的理念。
所以金想要試着說服他,就算這場危機尚未開始,就算他們即将遭受一些壞事,金也想去與他見一面。
“我大概明白了。”格瑞垂下了眼,對金的說辭沒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宛如知道了一件平常小事,對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想法,隻是有那麼一件事他還是希望訂正一下。
“想要見到他難度不大,隻是我也不清楚他對于我們來說是敵還是友。”
金被格瑞勾起了些許的好奇心,“為什麼這麼說呀?”
“這件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總之在見你之前我大概是跟他打上了一架。”格瑞語調淡淡,說出的内容卻足夠讓金焦心。
“打架?!”金擔憂的望着格瑞,“格瑞你有受傷嗎?”他不停地圍着格瑞打轉,發現他身上确實是沒任何傷痕後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格瑞果斷地止住了金擔憂的情況,從而轉移話題道:“隻是對方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不需要仔細觀察,從他幹澀完全不連貫的打鬥動作中就可以看出,他的攻擊模式像是一比一從模版中模仿出來的一樣,完全沒有一個人該有的生動和變化性。
再者雖然沒表現出更多地在意,但最後那個像是掙紮,與什麼東西對抗的表現,還是讓格瑞留下了幾分鮮明的印象。
或許隻有真正的去接觸,去對話,才能獲取更多地情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