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可知陵越尋我央求放百裡屠蘇出禁地一事?”
雖然可能現在這涵融勉強擠出來的笑容看起來應當是非常的别扭,但對于現在幾乎都快要抓瞎的涵素來說,也應當是一種不得不說的安慰。
隻是,針對于應當要說的正事,涵素卻提起了前事,當然也是跟正事十分相關的一件事。他自身針對于某些事,也有些微自己不是很成熟的猜測。
“知。紫胤閉關,此事确可由陵越裁奪。然師兄是掌教,陵越雖可直接行事,卻始終要顧及天墉城之利益。且紫胤閉關,師兄也擁有對所有弟子的裁奪權。雖然在本質上,應由紫胤決定陵越與百裡屠蘇之事。”
這件事,涵融倒是清楚。
即使,他也像是執劍長老似的不怎麼管事,但是弟子間的傳聞,他倒是還知道得挺清楚的。誰叫他的那個小徒弟是個人緣超好的小太陽呢?誰都和他關系挺好。他這人又懂得分寸,八面玲珑的,誰也不得罪,誰也不當他是外人。加上這個小徒弟又十分的黏他,還是個話唠,即使天天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閉門不出,也可掌控整個天墉城的各類八卦轶事,甚至還帶一份他這小徒弟對此的獨家見解。雖然執法這一脈的弟子不該這麼輕浮的,但看見這小家夥兒是如此的有活力,還這般讨喜,确實還是令他這個做師父的很欣慰。至少而言,他這個徒弟是大事小事都拎得清,完全不需要他這個做師父的去叮囑這叮囑那,擔心這擔心那。這真的挺好的,尤其是和陵端那個多事兒的相比。自家這小徒弟,可确實是質優價廉了。
有關百裡屠蘇一事,确實在整個天墉城都可說是諱莫如深之事,又或者可說是十分敏感之事。這般一件事,甚至有些莫名的,在天墉城中的狀況成了一種非常詭異的情形。
弟子間針對于這麼一件事,平日裡都是閉口不談,甚至于叫做是就當個睜眼瞎好了。看見百裡屠蘇了,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句師兄好。其餘的,什麼也沒有。而這百裡屠蘇也深居簡出的,就連這般情形都是罕見。當然,也有些弟子惴惴,遂遠遠看見,便早就溜了,也省得這般撞見,造成事實上的雙方尴尬。
而到了私底下,這百裡屠蘇卻是他們茶餘飯後最具有含金量的談資。有慕豔他長得好的,有慕豔他居然是執劍長老的小徒弟的,有慕豔他和陵越那般親近的,有嫉妒他是執劍長老徒弟的,有嫉妒他和芙蕖關系好的等等,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但大緻分為兩派,一者為慕豔,二者為羨慕嫉妒恨。
這慕豔者中,多數是慕豔他的長相以及他跟陵越和芙蕖親近,還有執劍長老之徒。
不過,這些事都是在将百裡屠蘇關進禁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