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來了。

原本自己以為有不少的天墉城政務落在了自己手中，這便代表了涵素的有意傾斜，但涵素卻似乎志不在此。

有時，自己為了處理教務，折損了許多陪伴屠蘇的時間。

自己是越發的愧疚。

幾次三番之後，自己發覺快要被這愧疚給淹沒之時，似有一道靈光在自己腦海中閃過。

自己發覺，自己之所以那麼累，之所以因耗費了很多時間無法陪伴屠蘇而覺得十分對不起屠蘇，是因為涵素推給自己的，全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雖然看着不起眼，但又十分的麻煩。如此，時間便白白地耗了。

若說這時間耗費了，能夠有與付出持平的收益倒也就罷了[104]。

可最終收獲的結果，卻是入不敷出。

說白了，涵素隻是找了個來幫着跑腿的人，他并沒有真正的傾斜之意。

發覺了這個，自己陷入了深思。[105]

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纰漏？

竟然與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馳？

涵素他，究竟想要的是怎樣的結果？

或者說，他需要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掌教繼承人？

在思索之後，自己仍舊沒有太多的明白。

直到一次偶然，自己聽到了那些弟子在背後議論師尊的事情。

且他們恰好議論的就是師尊突然閉關之事，這裡面還參雜一些屠蘇的事情。

若是沒有猜錯，當年為屠蘇施加空明幻虛劍劍印的事情，應當有目擊者，如此才有了這些風言風語。

無風，不起浪啊~

在那個時候，自己就知道師尊将屠蘇安排在玄古居是為了什麼，知道師尊讓自己好好待屠蘇是為什麼，知道師尊給自己的提點是什麼。

那個時候，自己就知道了屠蘇被那些弟子視為妖魔，隻有妖魔才需要用封印來封住強大的力量。尤其以空明幻虛劍集結成的劍印還是現目前天墉城最高階的仙法仙術。

知道屠蘇若是有朝一日能夠來到真正的天墉城中，怕是不知會發生怎樣的波瀾。

知道那些弟子認為師尊是多麼的能力強大，是多麼的超然物外，是多麼的誰與争鋒[106]。

說來，那些弟子對師尊的仰望，自己曾經也有。

畢竟，他劍術超絕，是給予自己生命以嶄新意義的人。

但或許是自己更加接近師尊，便沒有那些弟子那般對師尊如此聳人聽聞的認知。

其實...師尊并不是像這些弟子所認為的那樣。